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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齒痕，但那樣的痕跡，除非是九王爺那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要不然不會察覺。
“皇兄彆氣，彆氣，臣弟只是隨便找個話頭引出朝嬪的事來，沒有旁的意思。”
九王爺捻了顆蜜餞，剛吃下就又多吃了幾顆。
“皇兄，你這兒的膳房換人了嗎？這次做的蜜餞也太好吃了。”
他快速把桌子上的蜜餞炫掉，生怕容帝跟他搶。
“朝嬪擅廚，你吃的蜜餞，是她特意做好之後，遣人送來。”
容帝自覺說話的語氣稀鬆平常，可落在九王爺的眼裡，耳朵裡，分明是容帝在炫耀。
看，朕的小野貓，不僅會在朕的唇上留印子，還知道做甜點來滿足朕的口腹之慾。
“朝嬪嫂嫂的廚藝竟然也和溫淼一樣好。”
九王爺感嘆起來。
容帝屈指在桌面敲了敲，顯然覺得九王爺的廢話太多。
“老九，你提起江淼，究竟想說什麼？”
九王爺看出容帝耐心消耗殆盡，立刻說道：“您養在朝露宮的那隻小野貓，在太后那兒吃了苦頭，可憐得不要不要的。您要不要去給她撐撐場子。”
他得了容帝的允許，在各宮都有著無數眼線，算是容帝的另外一雙眼睛。
今兒江淼去拜見太后，腿卻差點殘廢的事情， 他知道得格外清楚。
容帝一手兵法，另一隻手在容蒙兩境的沙盤上推動模擬兵人。
“她的場子，她自己會撐起來， 朕何須去幫忙。更何況……依照她那狡詐的個性，朕還沒來得及出手，他就會求到朕的面前。”
他跟江淼認識還不足半個月，對她卻彷彿瞭解通透。
或者說，他希望江淼野蠻發展，凸現價值的同時，能夠被他完全理解和掌控。
容帝常年淡薄冷漠的眼睛，在想到這些的時候有了溫度。
九王爺吹著熱茶上的茶煙，上眼皮垂落下來，半蓋住眼睛：“皇兄，臣弟覺得你如今對她的態度，像極當初跟溫淼剛認識的態度。鄙夷，輕視，再到欣賞，重視，在乎。”
“臣弟在想，說不定某一天您對她的在乎，能夠超出溫淼。到那個時候，您說不定會將皇后的位置給她。”
當年溫淼剛到還是殘廢的容帝身邊，容帝同樣是鄙夷不屑。到最後， 卻是被她馴得服服帖帖。
容帝放下兵書，動手收起沙盤：“朕在乎溫淼，她為朕付出許多，在朕的心裡，她曾經後位的最佳人選。
若是她還活著，並且現在出現在朕的面前，朕定然會封她為後。”
“江淼不同，她展現出來的價值若是真的足夠大，朕會讓她離開後宮，去朝野為朕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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