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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面無表情,然而卻在一瞬間移到了黑衣人身下,砸半空中衝著黑衣人的腰側便是一擊。
蘇越感覺整個人被一股怪力生生的扯了下來,從半空中傾斜著射出去,他聽見耳邊肆意的風雪聲,聽見血液在肺腑裡的翻湧聲,聽見皮肉與屋頂粗糙瓦片的摩擦聲,聽見脊背狠狠的撞向京郊街市堅硬而厚實的牆的聲音……
天旋地轉般的混亂,喉間一陣腥甜翻騰叫囂著湧了出來,然而終究還是被他嚥了下去。
渾身上下疼痛不已,感覺所有的骨頭都被拆開了一樣,迷迷糊糊昏昏暗暗間聽見步履踩著雪上發出的嘎吱嘎吱的響聲,明明是無比輕柔,卻讓他生出了不寒而慄的恐懼。
“你為何要傷簫昇?”落地之後的穆楠依舊帶著冷然肅穆的神情,可是黑眸裡漆黑暗沉的光像是汪洋大海一樣帶著鋪天蓋地的窒息冷意。
蘇越手指陷入蒼白而冰冷的積雪裡,寒意蝕骨本以為會鎮定冷靜,卻止不住顫意,他在害怕,可即便是害怕,眼裡森然詭譎的笑意依然炙熱。
“咳咳……你對他生出這樣卑劣骯髒的念頭……咳咳……”他輕聲的咳嗽著,豔紅色的血液滲透了黑紗滴落在慘白的積雪上,“就不怕子清他知道嗎?”
穆楠眯了眯眼,眼裡閃過危險的光,她蹲在地上,看著蘇越微微顫抖的樣子,冷然道:“他遲早會接受的,不然也不會送我這個,你說是不是?”
四四方方的小匣子裡躺著一條淺青色的頭巾,長髮散開的將軍拿出來在蘇越的眼前晃了晃,如此明顯的炫耀分明是故意的打壓。
蘇越怒極反笑,陷入積雪中的手指死死的掐著,掐的肉骨生疼鮮血淋漓也毫無察覺,黑紗上方的眼睛因震驚而大張著。
“子清怎麼會送你這個?”他抬手指著蹲在他前方的散發將軍,想到了一個最真切的事實,“你、你肯定是騙我的。子清素來清雅,怎會容忍你玷汙他?你愧為大晞將軍,竟好男風,真是可笑。”
他兀自笑開了,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樣不可自拔。
穆楠冷笑了聲,她站起來像是看著地上的螻蟻一樣看著蘇越:“我何時說過我是男人了?”那是少女特有的清越嗓音,因時常壓著嗓子說話故而顯得有些低沉,然而聽在耳裡卻分的清楚,那是一個女人才有的聲音。
蘇越因驚訝而大睜著眼,黑紗下的面容還保持上一刻的笑容,然而眼中的震驚卻連掩飾都來不及。
他上下打量著站在眼前的少將軍,墨色的長髮下是一張清麗冷峻的面容,因著眸色中的犀利陰冷而顯得格外的冷漠,然而這世上總有那麼些長相陰柔的男人不是嗎?怎能他說他是女子便一定是女子了,哪有那麼容易的。
單梓琰可是親自把他引薦給皇上的,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女人來冒充將軍的?
蘇越絲毫不信,還譏諷的盯著穆楠笑,笑聲宛若夜梟,淒厲而詭異:“哈哈……可笑,一個將軍竟說自己是女人?”
“哼,冥頑不靈愚昧無知。”穆楠冷哼道,看著蘇越的神情越發的不耐。
深夜的雪更為的濃密,大朵大朵的從天穹落下,翩然姿態迥然與雨水的直接,它似乎更為的詩意。
腳下的積雪愈發的深厚,穆楠感覺到渾身的都幾乎要結了一層厚重的雪。
“你既敢當著我的面傷他,那麼我取你性命你也是自然的。”她冷然的看著蘇越,取出了單梓琰給她的匕首,預備刺去。似乎每每殺人取命時,她總也習慣用刀劍一類的。
“放了他。”雪夜裡,男人的聲音格外的低沉,然而那熟悉的笑意卻讓穆楠一震。
舉著匕首的手微微頓了頓,穆楠轉過頭便看見倚靠在街尾拐角處的莫達,他的手放在簫昇的肩上,似乎下一瞬便會要了簫昇的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