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談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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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見風沙默不吭聲,趕緊向任松使眼色。
任松輕咳一聲:“你急什麼,風少一向言而有信,從來不會食言而肥的。”
風沙瞟他一眼:“捧人上屋,然後抽梯。就這麼簡單?”
任松微笑道:“風少教過,越簡單,越實用。”
風沙不禁翻了個白眼,譏諷道:“我可沒教過你什麼,是你自己勤奮好學。”
嘴上這麼說,心知被將住了。他的確很愛惜信譽,一旦許下事情,極少違約。除非說服人家鬆口,否則哪怕吃虧也會認了。
然而小黑賬會一筆筆牢牢記下,總有算回來的時候。
任松跟了風沙三年多,當然清楚他有記黑賬的習慣,趕緊解釋道:“不怪何光著急,這件事牽扯不他頂多算個牽線人,如若不成,必遭反噬。”
風沙噢了一聲,有些明白了。
恐怕不光是搶劫的利益分配問題,應該還牽扯到東鳥四靈的權利鬥爭。有人想借此一事,打擊恆先生的故舊那一夥人。
這樣的話,的確牽扯很大,何光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權斗的犧牲品。
風沙想了想,緩緩道:“你也知道,雲虛經常惦記你呢!如果我選擇幫你不幫她,她真會發飆的。何況以我跟她的關係,沒有胳臂肘往外拐的道理。”
這番話聽著輕描淡寫,其實很嚴重。
稍微深想一點,雲虛為什麼惦記任松?不就是流城之時任松趁人之危,使得雲虛倍感屈辱嗎?
雲虛乃是他的情人!
任松這種行為雖然不至等同於奪妻之恨,程度也沒輕上多少。
他沒殺人,不代表不想殺人。純是殺任松的後果實在太嚴重,他自認承受不起代價罷了。
還能和任松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是一碼事,打不打算找機會來個徹底清算,那是另一碼事。
任松沉默一陣:“我早就想跟你解釋。那是有人添油加醋,不是我的意思。你知道四靈的規矩,我對副主事約束有限。後來他被雲虛活活打死,已經報仇了。”
風沙淡淡道:“跟我解釋沒用,這件事我只會聽雲虛的,也只會站跟雲虛站一邊。”
何光忍不住道:“風少是打算反悔了?”
“來之前我已經想好了,打算自己掏錢,就當買下那批物資,總不至於讓何兄吃虧。看來是我想簡單了,這恐怕不是錢的事。”
風沙盯上何光的眼睛:“如果之前知道這件事牽扯四靈的派系鬥爭,我是絕不可能同意的。何兄打一開始瞞著不說,似乎有些不地道啊!”
何光臉色陰晴不定。他本想透過任松透點風,讓風沙知道水很深,不敢輕易毀諾,現在顯然起了反效果。
換做尋常玄武主事,他這一手肯定很有效,因為沒有哪個地方主事敢於得罪一批東鳥四靈的中樞人物。
奈何他和任松都不知道風沙的真正背景,難免做出錯誤的判斷。
風沙作為被廢黜的四靈少主,天然親近總堂一脈。恆先生就是總堂一脈,恆先生的故舊自然也是總堂一脈。
他怎麼可能幫助東鳥四靈的分堂一脈去打壓總堂一脈呢?
以前之所以答應幫忙搶劫這批支援君山青龍的物資,根本不是單純為了錢,乃是防止蘇環坐大而已。
反正人家物資都已經拿出了來,給蘇環還是被他搶,實際上並無損失。
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本就在東鳥式微的總堂一脈再次遭受重創,他非常不樂見。
風沙喝了口茶,起身道:“多謝款待,鱸魚很鮮美。有機會一定禮尚往來,告辭。”過去抓住外氅隨手披上,然後揚長而去。
何光臉色鐵青,直到風沙出門不見,方才怒道:“言而無信,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