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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旭哥心目中的形象,從一個糊塗小土蛋變成性感美女,所以任何人都不準再提她小時候的蠢事,怎麼才轉過身,母親就扯她後腿。
“媽,你不要再講了。”她碰了下母親的手,對旭哥路出靦腆的笑。
他的氣色比前天好多了,眉宇之間的憂鬱氣息也不復存在,穿著白色運動衣跟牛仔褲,年輕又有朝氣。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像是角落堆積已久、滿布塵埃的小泥人,黯淡又醜陋,她有股衝動想跑上樓把自己埋起來。早在一年前她就應該好好準備,把自己培養成知性感性兼具的美女,現在為時已晚。
不對,她那時又不知道他跟女友分手,所以也不能怪她。秋月忍不住為自己說話,挽救岌岌可危的自尊。
“你來買東西嗎?”她問道。
他搖頭。“阿明打電話給我,說你燙壞頭髮哭了一天,叫我開導你。”他的視線停在她的發巾上。
“她喔,任性啦,燙壞頭髮有什麼好哭的——”
“媽。”秋月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再說了。”
“你看,有多任性,現在都說不得。”簡母對蕭旭維抱怨。“我們以前哪敢跟父母頂嘴,現在的小孩——”
“媽——”
“好啦,不要再媽來媽去,旭維你好好開導她。”簡母歇口氣,繼續道:“她喔,從小到大我沒少操過心……”
秋月已經受不了了,拉了蕭旭維的手臂往外跑。“我們快走。”
蕭旭維臨走前還是禮貌地大聲招呼。“簡媽,我們出去了。”
“你好好跟她講,看她這樣有多不孝,長輩在講話她竟然拉著人就跑……”
一到外頭,秋月才鬆口氣。“真的是敗給她了。”
“你媽也沒惡意。”
她歪頭看他一眼。“你媽呢,有沒有擰你耳朵?”見他有些尷尬,她心情大好,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扯開話題。“你的頭髮……”
“不說了,反正是我誤交損友,過幾天我再自己買染髮劑染回來。”想到這兒她不甘道:“我媽一直苛扣我的薪水,也不許我跟我哥借錢。”
“為什麼?”
“她說我沒抗壓力,是草莓族,燙壞頭髮又不是世界末日。”她忍不住吐槽。
“講別人容易,她自己還不是曾經在美容院大吵過,叫老闆退錢。”
他笑道:“不然我借你,等你領錢了再還我。”
“真的嗎?”她睜大雙眼,推了下墨鏡。
他點頭,盯著她發巾下噴出的橘色劉海。“顏色挺鮮豔的。”
她慌忙地蓋住額頭。“跑出來了?”
他好笑道:“也沒多糟啊。”
秋月嘆氣。“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懷疑那個大師兄的審美觀異於常人。”
“大師兄?”
她立刻把大師兄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隨後長嘆。“我是誤信匪類,你說張元禧是不是騙我?有人會做一百個頭還願嗎?”
他忍住笑。“他有給你看日本進修的證照嗎?”
“沒有,我也沒問,反正我已經去廟裡告狀了,請媽祖替我伸冤。”她不甘心地說。
他禁不住笑了起來。她小時候意外不斷,常到廟裡收驚去黴運,養成她一遇挫折必向媽祖報告的習慣。
“髮型有落差就算了,但是明明答應我染成棕發,結果變成這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色盲。”她禁不住又抱怨一句。
“去買染髮劑吧。”他拐彎往右走。“你怎麼不叫他染回來?”
“我有啊,他說橘色適合我,堅持不肯,說什麼作為美髮藝術家他有他的堅持。”她差點脫口說出“屁啦,去他的藝術家的堅持”但終究咬緊牙關忍住。在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