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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兒轉醒,眼中狂喜,伸手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自己坐到床沿,讓她半躺在床上靠在自己懷中,然後又抓起對方柔若無骨的纖手放到嘴邊溫柔地親吻著。
諾兒眨了眨眼,眼中滿是幸福的笑意。看著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眼中卻滿是血絲,臉上也長滿了鬍渣,髮絲凌亂,也不知他守了有多久,心中酸澀的感動。
“諾兒醒了嗎?”剛從屋外奔進來的郭芙,一見著諾兒醒來,眼睛頓時一亮,她忙歡快地道:“我馬上去廚房煮碗粥然後端過來。”說罷便飛快地轉身而去。
“那是……郭芙?”諾兒還有些頭暈,一時沒看清來人又被楊過擋了大部分視線,便見那人轉身走了。
“嗯,是啊!”楊過含笑點頭,“下個月她就要嫁給耶律齊了。”
“是嗎?”諾兒淺淺一笑,唇色依舊蒼白。她只是心中會心一笑,怪不得這個原本嬌蠻任性的大小姐如今變得這般賢惠體貼。
“我們也回古墓成親你說好不好?”楊過下巴蹭著諾兒的發頂問道。
“你的仇……”諾兒聞言眼中掠過驚詫,不禁微微抬頭望他。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楊過眼神一黯,一手五指成梳輕柔地替她理著發,然後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緩緩道:“我是不是很可笑?”
“楊哥哥你……”諾兒見此已經明瞭,心中自是替他疼痛萬分,事實比起幻想總是更為殘酷,但是終有知道的那一天。諾兒的心緒也是複雜的,她寧可楊過永遠也不知道真相,畢竟認清現實就意外著幻想破滅要經歷這一般苦痛。可是,倘若一直讓楊過不明真相,心中懷有一顆憤恨的種子,那亦是她所不願見到的。
“諾兒,我知道。你什麼也不用說,只是就這樣陪著我可好?”楊過像是疲憊極了,緩緩閉上雙目,嘆出一口氣道:“只要你還陪著我就好,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就好。”說著將諾兒圈得更是緊了緊。
“我會永遠陪著你,再不分開了。”諾兒動情道。她心中感觸頗多,心疼楊過自是無疑,只是彼此都經歷了這麼多,她想的也只是能有楊過伴在身側,這樣足以。
“爺爺他回來了沒有?”過了良久,諾兒見楊過情緒穩定便開口輕聲問道。
“義父嗎?我還未曾見到他。”楊過睜開眼,輕蹙劍眉,有些不解,“怎麼了?”
“紅孩兒被那老妖婆抓走了,就是一個老女人,也是穿紅衣的,不知你當時看到沒有。我讓爺爺去找紅孩兒的下落了。”
“相信義父他一定會把紅孩兒帶回來的。”楊過安慰著諾兒,心中卻對穿紅衣的那一夥女子更是厭惡非常,竟這般傷害他的諾兒。
“嗯。”諾兒壓下心中的憂慮,輕輕應了聲。
說完,兩人又是一陣靜默無聲。明明有許多話想要與對方說,可不知道為何這一刻,什麼話又不想說了,只是想珍惜這一刻寧靜,抓住彼此,感受對方真實的在自己身邊。這一刻他們彼此都等了太久太久。
只是,終歸有被打破的時候。
“過兒,我聽芙兒說諾兒醒了。”郭靖攜著黃蓉進了屋一同來看望諾兒,面上甚是欣喜,只是二人視線一觸到楊過,他們的臉色雙雙又變得稍許不自然起來。諾兒一瞧便知道了其中緣故。
“嗯。”楊過並沒有看向他們,只是依舊溫柔地注視著懷中的人,緊緊圈著對方,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便住下來吧!”郭靖有些尷尬無措,紅著臉不知該怎麼說是好,畢竟楊過得知了真相,知道他受不了,也不知如何面對楊過。
“等諾兒傷好之後,我們便回古墓成親。”楊過依舊淡淡道。
“那更不該就這樣回去了,親事怎麼也要好好辦辦,人多才熱鬧。”黃蓉臉上頓時露出笑意,親切地說道。她知道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