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罈子被高高舉起,碰撞之下險些灑出酒水,眾人歡笑酒到興起處便有將士瞧著碗唱定風波。
楚戎選了個高處,能俯瞰眾人又能仰望星辰。
“阿爹。”楚子珉踩著梯子爬上來。
楚戎半躺在屋頂上,手拿著酒碗搭在膝蓋上,回眸時正撞上少年的笑容,這孩子心思深沉也不似兩個小的那般活潑,歷經一遭磨難心性卻被磨鍊了許多。
他伸手攬住楚子珉的肩頭,揉了一下他的腦袋:“今日嚇壞了吧。”
“嗯。”楚子珉搖頭,“我已經不害怕了。”
聞言楚戎怔了怔。
卻聽楚子珉說:“阿孃教過我,水流任急境常靜,花落雖頻意自閒。應事接物,重在心性自在。心自在,便人自在。”
“我該叫你小儒生才是。”楚戎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十二歲的年紀他已學會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與他那位儒生的爹越來越像了。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
下方忽地傳來笑聲。難得鬆懈,將士們卸掉了頭盔鎧甲暢飲美酒,邊境局勢瞬息萬變,說不得什麼時候人頭落地,是以重在及時行樂。
曲悠親自替圍坐在火堆旁的將士倒了酒,笑說:“若不是跟著商隊見到諸位和將軍,小女子恐怕性命不保,今日興逢諸君搭救小女子敬諸位與將軍一杯。”她把倒滿了酒的碗舉高看向屋頂上的父子二人,而後豪邁飲下。
北境惡酒辛辣,她喝了卻無事,將士們便誇她豪邁。酒到了興頭,便有人調侃起她和楚戎來。
“盛京傳聞娘子乃是,將軍嗝....的青梅竹馬,娘子又是天下第一美人與將軍甚是相配。”喝多了酒的百戶道。
聞言金樓一瞪了他一眼,又看看曲悠,仍冷聲道:“將軍早有家室,娘子貌美賢良,不可造次。”
“當心將軍不放過你們。”金樓三道。
自打沒尋到姜宜,除了樓二在盛京照顧雙生子,其餘的金樓都跟著楚戎出征以示贖罪。
本就不是軍營出身的幾人,並不受重視,但幾人並不在乎。唯獨在姜宜的事情上,不得不多嘴。
“你們算個什麼東西?”那喝醉的百戶攬上金樓一的肩頭,“曲娘子隨軍多日,即便清清白白,但也與將軍說不清了!青梅竹馬又有婚約在身,將軍就該娶曲娘子。”他一面說,一面用大巴掌拍他的臉。
打人不打臉是大忌,金樓一猛地震了一下肩頭,百戶被震出去了兩米。
落地時酒意便醒了大半,嘟囔著酒話站了起來:“你他媽一個小小軍戶也敢跟我動手!”
“打的就是你,再多說一句...”幾個金樓都站了起來,金樓三憤懣說道。
卻在動手前,被楚戎厲聲喝住了:“軍中的紀律,誰允許你們大打出手!”
幾個金樓不敢說話,只得乖乖坐下。
百戶見此更為得意了:“曲娘子就是該做咱的將軍夫人,你說是不是將軍。”
空地上尤為寂靜,眾人都在等楚戎的反應。卻只見他冷冷起身說道:“事關曲娘子明潔,也關乎我的清譽,倘若今後在聽見你們胡亂說話,依軍法處置。”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楚戎真的發怒了。
直到他厲聲呵了一句:“聽明白了嗎!”
眾人這才齊聲道:“是。”
曲悠此時眼底閃過一絲怨懟,她就不信她還比不過一個死人。
盛京。
朝花宴熱鬧非凡,戌時王家在華堂外擺了戲臺。
姜宜原本建議的是讓百姓進入華堂樓同觀朝花宴,這難免就要問其他商賈的意願,卻在王阮問過樓內幾位巨賈后被駁了。
“都是以民為天的生意,是誰不許百姓進來。”姜宜倚在窗稜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