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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蠢得可以的綁匪。
只誰了兩個時辰,太陽一升上來青年便又拽著她繼續前行。
山間又鳥鳴,山泉流水嘩啦作響,風吹樹木枝葉碰撞。
不知聽了多久樹木的沙沙聲,鳥獸的嘶鳴,走過多少崎嶇的路。二人終是與到了有人的鎮子。
她拉住行人:“敢問,此處是?”
“天山鎮。”那路人沒好氣說,便又甩開袖子朝前罵罵咧咧走來,“近日來的怪人可真多。”
“怪?”姜宜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和青年,確實怪。她身上的裙子一路走一路撕裙襬短到了大腿的位置,袖子也破了,頭髮亂得像雞窩。
青年就更怪了,為了躲避通緝,下山前他把一頭五黑油亮的頭髮用刀子全剃了個乾淨。
用竹條編織的帽子戴在頭上,擋住一般的臉只露出嘴唇乾裂的嘴唇,他腰間配著一把大長劍,飛刀組合成的腰帶緊緊裹著他的腰。
快四日沒有洗澡了,二人身上難免裹挾著山間野地帶出來的臭味和汗味。
姜宜嗅嗅自己:“找家客棧歇息吧?”在荒野裡奔波了幾日了,她太想睡床了。
青年卻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不行,來不及。”
“怎麼來不及,”姜宜惱了,隨便拽了個路人問,“烏山論劍開始了嗎?”
那路人被二人這一身的味道嗆到,為了脫身忙說:“還未,明日才開始。”
姜宜:“你瞧,你三日的路兩日就走完了,何況你要一身臭味滿身汙穢地去還劍嗎?”
聽得此言,青年許是也覺得對,便應下了。
二人在路邊尋了一個最近的客棧,付了銀子便要了兩桶水。
青年拽著她上樓。
一樓櫃檯,客棧掌櫃瞧著二人的背影嗤笑了一聲:“怪人,定一間房要什麼兩桶水。”他呸出一塊瓜子皮。
一扭頭就見一把銀白色長劍放到了櫃檯上,掌櫃的忙躬身相迎:“喲,少俠打尖還是住店。”
林石頭直說住店,扭頭正杵著柺杖進門的男子被人扶著坐到了輪椅上,他轉過頭來又對掌櫃說:“要一樓的客房,乾淨一些。”
掌櫃:“好嘞。”心道又來怪人了。
“多謝拜劍少主體諒。”楚戎道。
林石頭勾了下唇:“山上道路崎嶇上不去馬車,怕是要委屈王爺在山下等候,你放心若是見到姜娘子我必定不會拋下她不管。”
聞言楚戎面色難看,黑耀站在他身側不由地說:“屬下會一同前去的。”
“誰都靠不住,我家女郎自有我去尋,某些癱子還是不要瞎忙了。”說話的是位美豔姑娘,一身白色輕紗裙襦,眉高挑著面色冷淡。
林石頭記得這女子,那次藏風客棧跟在姜宜身側的丫鬟,那個不像丫鬟的丫鬟。
二人之間隔著一層竹編的席子,睡覺時姜宜主動睡在了榻上,青年睡床。
姜宜見他面露疑惑便說:“你別多心,你身上有傷,床上軟你睡吧。”
他也不客氣,脫了鞋襪就躺了上去。
二人的衣服是給了小二後讓小二到對面的成衣店裡挑的,據說是盛京將宜百貨同款成衣。
可卻做工粗糙,原本印花的地方圖案是刺繡上去的,針法像是五歲小孩偷拿針線玩耍繡的。
定是小二貪了銀兩,買了便宜貨,當然也可能這家店的店主只圖了個形似。
她這間是綠色荷葉邊褂子內襯蠶絲藕荷色上衣,下裙是淺青色蠶絲薄紗齊腰襦裙,夏天的材質清透涼爽,可見那小二還是有心做事的。
青年那套就比較普通了,一身青色的緊身束腰長袍,長袍還算貼身。還送兩副牛皮的護臂,一根牛皮的腰帶,一條蠶絲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