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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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在那之後你真的沒有在殺人了麼?”
名為若本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攪動著咖啡中的長匙,問著面前手臂支在桌子上一臉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的早川。
“說過了沒有了。”早川不滿的呢喃著,“還是說我的承諾就這麼讓你不放心麼?”
“倒不是這個問題啦……”若本縮了一縮,繼續說著,“畢竟早川……你說的那個‘證據’不是還沒有找到嗎……?在你不是你的時候……”
“說過了沒有了。”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早川收回了一直漫無目的的飄散在窗外的目光,不滿的端起了咖啡,狠狠的啜了一口――動作相當不優雅。
兩個人的相遇是在半年前的夜晚,是早川殺完人之後在巷道中處理身上染血的斗篷時見的第一次面。
當時的若本似乎被早川一身鮮血的模樣嚇得不輕……
“……不要殺我……”
少女的身軀畏縮著,不斷的向著巷子的角落中縮去,彷彿這樣可以減輕她的驚恐――而實質上這個動作除了讓她的身體在撞到一堵牆後只能擠在一個越來越小的空間之外毫無用處,只落得自己難受的下場。
“不要殺我……”
早川手上的短刀還在滴著血,面無表情的站在若本的面前,歪了歪頭,做出了一個思考的姿勢――這絕對是可以稱得上可愛的一個動作,不過搭配上此刻的環境和自己身上的著裝恐怕無論如何都無法達到所能夠預想到的效果。
這個動作是早川作出決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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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存在嗎?
這個問題委實問的頗為奇怪,既然能夠問出這種問題,不論是提問者還是被提問者都應當是存在的才對。
但是很多人依然被這個問題困擾不已,被這個問題問的不知所措。
“喂,你存在嗎?”
沉默想必是絕大多數人能夠給予的回答嗎,因為他們無言以對。能夠證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委實多種多樣,但是將一切列舉出來之後卻發現這些似乎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從精神病院逃出的那個晚上,據說還有一個人和她一起逃了出去,而且那個人似乎也掀起了一陣頗為可觀的腥風血雨。因此那件事情似乎全部被推到了那個人的身上――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會去做殺人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的。
醫院給早川貼的標籤是“認知障礙”,據說另一個人則是精神分裂,哪個更加危險恐怕可想而知。
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去在意一個十來歲的少女的吧?
認知障礙。
早川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認知有什麼障礙,她對自己的直感有著相當的自信,自信到了近乎崇拜的地步(這也是她唯一自信的地方)。她永遠都是依靠著直覺去完成一個有一個的事情,包括寄宿在父親的兄弟家裡,包括上學,包括考試,包括棒球,自然也包括殺人。
人總會有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時候,而排解其的方式五花八門。如果想要確認存在的話,劃出和存在的對立面,自然也就容易感到心滿意足。
存在的對面即是不存在,毋庸置疑,正如生的對面是死一般。如果生是存在,那麼奪走對方的生,或許是確認自己存在的一個快捷方式。
而這也是早川所選擇的。
一切都是我把我自己推上這條路的,我沒有什麼人好責備的,也沒有能夠將藉口拋給他人的理由。我的人生一直都在由我自己選擇,從未變過。
從我把父親殺死的那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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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