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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的風波神秀是一點不知道,他送完曲染雲就上了點翠山。
“師父?”
空見是第一個發現神秀的,他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您......您.....您沒走,我聽說那個人已經走了。”
空見也不知道該稱呼去染雲什麼。
喊曲施主吧,她和師父是那種關係,感覺有點生分。
喊名字吧,不太適合。
喊師孃更不可能了,他們禪音寺就沒有人有過師孃。
神秀從來不計較這些,他點了點頭,“嗯,住持的身體不好,我陪陪他。”
“哦.....”
空見失望,他還以為師父要回來了。
神秀看出了空見的神情,拍拍他的手臂,“別傷心,我過的很好。”
......
弘化好像知道神秀會來一樣,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微微抬頭。
“你來了啊。”
“師父今天感覺如何。”
“還是老樣子,”頓了頓弘化看向了給他倒茶的神秀,問道。
“你留下她答應嗎?”
別看他和曲染雲見面的時候,不多,但是對方的性子,弘化還是很清楚的。
討厭他們寺,又極強的佔有慾。
能讓神秀留下,弘化還是很吃驚的。
“她同意了的。”
師徒兩說完,好像就沒什麼話題了,各自打坐。
弘化的身體是真的不好了,曲染雲走了才一個多月,他就已經起不了身了。
神秀每天寸步不離的照顧,寺裡的其他長老也知道,師徒兩的感情深厚。
再說了,神秀現在已經不是禪音寺的人了。
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而且很多長老都是看著神秀長大的,對他的感情不用說。
就這樣,倒也沒人打擾。
弘化圓寂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份了,那天神秀照常給他端去了早餐。
可是那人再也沒有睜開眼。
和別的大師圓寂不一樣,他們都是體面的打坐閉眼的。
弘化卻是病死的,作為一個會醫術的和尚,誰都沒想到他會病死。
神秀趴在塌前哭的不能自已,按理來說,和尚圓寂是功德圓滿,是去了西天聖地。
大家都為他開心。
可是神秀知道,不是這樣的,他的師父是死了,是沒了。
弘化不光是他的師父,從某種意義上,還是他的父親。
他心裡也清楚,師父自己就是大夫,怎麼可能會得 不治之症。
他是不想活了,他心裡有愧,他就是撐著一口氣等自己回來。
正是因為清楚,神秀才難受的停不下來,他這輩子和曲染雲在一起,問心無愧,連面對佛祖都可以問心無愧。
可是唯獨對於弘化,神秀知道,是自己自私了。
神秀守靈了四十九日才離開的禪音寺,到了寺門口,他回頭看了很久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他知道,下次來的機會很少了。
看完神秀頭也不回的下山了,此時已經入冬了,離過年堪堪一個月。
他想曲染雲了,想濟慈書院的孩子們了。
想了很久,神秀覺得還是應該和攝政王告個別。
“不在京中過年嗎?”
譚啟東小心翼翼的問,眼裡的期待都要溢位來,可是神秀就跟沒看到一樣,專注的喝茶。
“不留了,我想家了。”
他說想家了。
譚啟東的眼神黯然,嘴巴動了動,想說攝政王府也是你的家,可是到底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