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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外加一炷香又過去了。
尹黎依舊端坐於案前,目光不錯地對比著自己的字和名貼上字的差別,專注了一下午,此刻她還是勁頭十足,不知疲倦,似乎有點上癮的意思了。
尹黎自我陶醉其中,對小桃紅就沒多的關注留意了。
殊不知,伺候了一下午的小桃紅已經完全變了個樣,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戰場上打仗下來一般,頭髮凌亂,衣服褶皺,亢奮的神情中帶絲焦灼,脖頸和衣襟處也沾上了不少的墨汁,看上去亂糟糟的。
不認識的人還會以為這是個瘋子呢!
整個下午,小桃紅除了磨墨,就是時不時地給尹黎添茶水,送點心,她小心謹慎,放緩動作,儘量不發出大的聲音,生怕驚擾了尹黎的學習。
按理說,這麼點活怎麼也累不著人,但小桃紅的這兩個多時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過得是多麼的煎熬。
小姐之前從未安穩地學習過這麼長時間,一時間她又驚又喜,不一會她又懷疑,小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可她又盼望著鬼能在小姐身上多停留會,讓她多習幾個字,多翻幾頁書。
沒一會小桃紅又會瞎想。
那鬼上身的小姐還是小姐嗎?這鬼上了身何時走?又何時來?如此反覆橫跳中,小姐會不會真的被奪舍了?
在尹黎帶給小桃紅的巨大沖擊中,她就這樣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和反覆糾結中,午時還紅潤靈動的小臉此刻已經變得像是熬了兩個通宵般的蒼白憔悴了。
小桃紅又想和尹黎說句話,又不敢,煎熬難受得她只能不停地扣著手指。
時間緩緩流逝,直至天邊飄起點點霞光,車內光線暗淡下來,看字有些費眼時,尹黎才放下手中的筆墨。
“寫了一下午,我也算是稍微熟練,能臨摹出個大概樣式了,就是這脖子,感覺都快抬不起腦袋了,小桃紅,你過來...”
她抬頭轉動著僵硬酸楚的脖子,想讓小桃紅幫她按摩一下,尹黎一抬頭,目光才飄到小桃紅灰敗灰敗的臉上。
“我去,哪裡來的乾屍?”
尹黎的一聲驚呼,讓外面趕馬車的白吉以為出了什麼事,連連掀起簾子,探頭進來。
等他看清小桃紅的萎靡不振的神情後,也忍不住驚撥出聲:
“咋滴啦,你的腦袋讓屁崩著了,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
再看到小桃紅身上的墨點子後,又忍不住嘲笑道:
“到底是你學習呢?還是小姐學習呢?怎麼搞得你跟受了酷刑一般?”
白吉的不解,尹黎同樣好奇。
雖然“屁崩著了”這話糙了一些,但不得不說,白吉形容得還是蠻貼切的。
尹黎練字練得忘乎所以了,她知道小桃紅一下午都在自己身邊,要不杯中的茶水也不會一直都是溫的。只是尹黎並未沒留意對方在做什麼,只覺得像小貓咪一樣,安安靜靜的。
可眼前這場景,讓尹黎不得不懷疑,小桃紅是不是真的在搞什麼無聲的生化武器的研究,只不過一不小心,炸了,崩著自己了。
尹黎和白吉左右夾擊,四隻眸子瞪得溜圓,一寸不移又滿眼錯愕地盯著小桃紅。
小桃紅尷尬,無措。
她總不能說,“皇上”練個字,把她一個“太監”操心急成這樣吧,還操得都是些亂七八糟沒用的心,真實想法真的說出來,免不了會換來一頓嘲笑。
終於,小桃紅受不住兩人炙熱的目光,略顯慌亂地摸了一把臉,丟下一句“我去洗把臉”,然後就衝下馬車,直奔旁邊的河邊去了。
留下的兩人還是一臉不解地面面相覷。
白吉又問了一遍:“小桃紅,她咋滴了?什麼屁能把她崩成這樣啊?”
尹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