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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白乾啞著嗓子,哭天抹淚的,那兩縷飄逸的劉海混著眼淚貼在臉上,整張臉涕泗橫流,亂七八糟,看上去好不滑稽!
白吉看著東方白現在那副慘樣,昨天捱了打的身上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大嘴花子裂開,臉都快笑抽抽了,“哈哈哈!老傅你看,小兔崽子膽子都快嚇破了,嬌滴滴地跟個娘們似的,恐怕是落個樹葉都能把他砸暈了。”
老傅砸吧砸吧嘴,也是嘿嘿一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怕鬼怕成這樣,也是活久見。”
尹黎見東方白嘴裡還在神神叨叨,唸唸有詞,什麼自己改過自新,謹慎做人,佛法無邊,普度眾生...說得是雜亂無章,語無倫次。
看樣子也是懺悔得差不多了,尹黎見好就收,示意二人放線,將風箏飄遠了。
白吉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帶著幾分戀戀不捨一點點地收緊風箏線,一不留神一下收多了,心中大驚:媽呀!扯得用力收得太多了,不對,應該是要往外放的呀!艹!這可怎麼辦?這小白臉子也罪不至死啊?嚇死了可怎麼辦?
白吉心中慌張,手忙腳亂地趕緊放線,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經過一緊一鬆的拉扯,整個風箏斜斜悠悠地向正前方下墜。
東方白看著直直向自己撲來的大紅衣女鬼,瞳孔驟然收縮,他只覺得喉嚨像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又幹又疼,呼吸不暢,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像木偶人般眼神空洞的盯著前方,像是被前方的女鬼攝住了心神,要將自己的魂魄吸了進去。
春生看著自己家少爺的痴傻樣,心急如焚,少爺要是真被嚇傻了,自己也是引咎自責的。
他連忙四處張望,想逃出這片林子,前有女鬼,後有無常,又看了看左右,兩側的林子也是樹木茂盛,空洞縹緲,但一思量也只能慌不擇路的隨便選擇一處了偏破。
他拽了拽東方白的衣袖,向右側的偏坡指了指:“少爺,走,走這邊!”
回過神來的東方白,像是看見了逃生的希望,二話沒說將懷裡的籃子向後方一拋,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邊跑邊嘶啞著聲音對山上喊道:
“太爺爺啊!你也看見了啊!你的曾孫子我真的是盡力了!祭品我就扔著這裡了,您沒事自己走兩步,過來取一下啊!啊!啊!”
邊跑邊啊,搞得春生和春林摸不著頭腦,啊出來能跑得更快嗎?
東方白只顧著莽撞地往前衝,時不時地還要回頭看看鬼追上來了沒?一個不留神,“砰”一聲,直直地撞到了一棵筆直的大樹上,因為用力過猛,鮮紅的鼻血頓時從鼻孔中飛濺出來。
東方白用手緊緊捂住,但仍噴射不止,又急又多,自指縫手掌處流淌個不停。
因頭在樹上嗑得太過用力,東方白覺得頭暈噁心,眼前全是小黑點,腦中全是小星星,雙腿虛弱無力,又看了一眼自己滿手的血,終於扛不住了,兩眼一閉,身體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春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東方白的腰身,將其像一條空麻袋一樣用力向身後一扔,抗在肩上繼續馳奔。
春生看著少爺滿臉的血,像只死狗一樣垂在春林身後,鼻血還不停地往下滴,急忙拿出帕子,彆扭著身子捂住東方白的口鼻,急得一面打春林,一面擔憂地叫罵:
“春林,你慢著點,穩重點,再顛下去,少爺都要被你顛死了,這鼻血怎麼跟那尿急了似的,堵也堵不住,春林,你悠著點...”
此時的東方白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恐與慌張,因為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昏了過去。
看著三人顛三倒四,東倒西歪地消失在林間,尹黎已經快笑岔氣了,捂著肚子斜靠在樹幹上,邊笑邊指著三個離開的方向,調侃道:“哈哈哈!還讓你太爺爺走兩步,你咋不讓你太爺爺去地底下搶別人的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