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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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葬僵了僵。
“我從不說謊。”他略略垂眼看著她,“你可以試試。”
“沒事,你扔吧,”花葬一臉無謂,“反正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你扔了我,我也只不過就是凍死此地而已。你又何須救我。”
聞言,男子竟然真的鬆了手,失去依託的花葬直直掉在了地上,濺起一片雪霧。
她沒有動,因為不會痛呵。
他眸光冷寂,“我只救不想死的人。”
“死?”花葬笑了,“那又如何,你可知,這世上,比死更冷的,是絕望。”
面前的人淡淡地看她,不置一言。
她也鼓著腮幫看他,但仍有滾燙的東西滴落,灼疼了長安的大雪。
他忽然俯身,抬手拭去她臉上淚痕,她下意識躲了躲,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記憶,真的太過真實。
他依然冷寂,“在你死之前,就跟著我罷。”
“你是誰,我憑什麼跟著你。”
男子淡淡瞥了她一眼,撈起她後,說,“同樣的事,我只會做一遍,同樣的動作,我也只會做一遍。”
那你這兩句話不是同樣的意思麼。花葬小惡毒地腹誹著。
事實很快證明她的腹誹是錯的,這個人確實是個很絕塵的男子。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花葬繼續死纏爛打。
男子倒也不拖沓,“弘安,華胥,均息。”
花葬虎軀一震。
這人竟是弘安四大公子之首公子均息。
好吧,她徹底臣服了。
“我叫花葬。”花葬打了個寒顫,怯怯說道。
“我對你的名字沒有興趣。”男子看都沒看花葬一眼。
說實話,花葬有點受打擊,她本以為他起碼會問她為何以花葬入名。
突然有小小的迷離。
花葬忽然憶起那一日長安飛雪漫天,那個人斷了琴絃,帶了悲傷的微笑,對她說,很好,你以後,便喚作花葬罷。
年幼的她抬頭望天,卻望見殘缺的月。
為何這裡只有月與雪麼?看出了她的疑慮,那人還是笑著,掩不住蒼涼,因為這裡,不是人間。
她沒懂。
他沒再解釋,於是她便也未多問。
她只記得,厚重的雪埋葬了那些狂華。
均息的步伐很穩,不可否認,他的懷抱真的很讓人安心,因為你不用擔心他會遺棄你,因為他說過,同樣的動作,他只會做一遍。
花葬看著他俊美絕塵的側臉,微微失了神,曾幾何時,那人也這樣抱過她。
盡是殘忍的溫柔。
“看夠沒有。”均息忽然問她,語氣清冷。
她尷尬地移開眼,“並非我覬覦公子風華……只是我善於聯想而已……”
均息仍然無所波瀾,“直接喚我均息便可。”
“可是……”花葬吞吐著,“公子均息是不能被僭越的……”
“那只是世人眼中的均息。”他淡淡開口。
她竟無話。
一陣眩暈忽然傳來,意識模糊之際,她看到了那個男子撫琴而笑,笑顏哀涼,花葬,你想要回來了麼。她不禁傾倒。
她夢到了那年的長安,飛雪漫天。
素白的雪,素白的衣。
素白的梨花雨下。
他的琴聲古拙哀婉。
很別緻的風景,很悲傷的畫面。
夢裡的屋簷積著雪,簷下的紙籠微微搖晃,略略撞擊著鏽跡斑斑的銅鈴。
幼小的她挪不開眼。
她以為她只是喜歡上了落雪長安,可是事實上,直到很多年以後,她才悲哀地發現,其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