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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回去,傅侑林捧住她的臉,好一會才鬆開她,神色間恢復笑意,「加倍鼓勵。」
祁澤目不斜視,聽到塔臺傳來命令,螺旋槳的噪音頃刻間充斥耳畔,遮蓋住其他所有的動靜。
他示意她檢查下安全帶,抓住了她的手。
扇動的風在草坪上掀起一陣陣波浪,緩緩起飛,越飛越高。季微涼緊張地握緊了他的手,不敢朝窗外看。
「你這麼閉著眼睛能看到什麼,」他指給她看,「不要怕,用心感受。」
離地面越來越遠了,建築物不斷縮小,偶爾會有失重感,除了緊張,更多的是刺激和興奮。
哪怕是經常坐飛機的人,坐直升機那股衝擊是普通的機艙體會不到的。人會忍不住亢奮,忍不住要尖叫,血氣上湧。
漸漸地,她沒那麼緊張了,近距離地觀察天空,感覺那麼不真實。有點像童話裡的「飛行屋」,帶著她去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強烈的刺激感分散了她疼痛的注意力,一望無際的原野和河流盡收眼底,她忽然很想有一雙翅膀,就這麼自由自在地飛行。
傅侑林一直在凝視她,看她開心的像個孩子,深知這趟飛行值了。素日裡她都是淺淺一笑,或者禮貌的笑,真正發自肺腑的,暢快的肆無忌憚的笑,很少很少。
這樣愉悅的笑容,讓他想保留一輩子。大爺爺說過,她來自不同的世界,曾經的她是不是受盡了委屈,才會對人性極度失望。她是不是受過很多煎熬,才會對誰都多加防備。
但她依舊是善良的,對敵人不手軟,對愛的人力挺到底。縱然對他充滿了疑慮,還是選擇了給他時間,給他信任。
「在想什麼?」他捋了下她耳邊的髮絲。
「我在想要是跳下去,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他神色一緊,眸心深光微斂,不等她作出反應,頭低了下去。懷抱越收越緊,空氣都快被吸乾了。最後軟弱無力只能趴他懷裡,等他一點一點將呼吸還給她,意猶未盡。
「不要有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他嗓音低沉。
季微涼癱在他的懷裡,嬌嗔:「我只是說說而已。」
「那也不行,」他低眸睨她,目光清凜而沉靜,「有念頭都不行。」
「我要是真跳了呢?」她揶揄,抬眸盯著他繃緊的下頜線。
「我跟你一起,把你撈上來。」傅侑林摸了摸她的臉蛋,「喜歡坐直升機嗎?」
「喜歡啊,很刺激。」
「那你喜歡刺激,還是喜歡我?」
「……」
她的唇角上揚到歡欣的程度,笑出聲,「傅先生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
「快說,必須回答。」他捏住她的下巴,「不說就繼續做點其他事情。」
「那你做其他事情吧,」她朝他懷裡拱了拱,一副我等著你的模樣。
他皺了皺眉,眸色一沉,這是拿捏他現在沒辦法是嗎。
「你的其他事情,打算什麼時候做,」她笑得嫣嫣然,手臂掛上他的頸子,吐氣如蘭,「我一直等著你呢,球球被我拎來拎去的,都快暈車了,你還不行動。」
若換作平時,她肯定是說不出這些話的,可能是太過興奮了,腦子不聽使喚。也可能是機艙裡空氣太少,腦子短路了。他心裡撓得慌,她就偏要說。
為什麼要迂迴,她偏要簡單粗暴。
「你……願意?」他心頭一動。
「願意,可你能保證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再有其他女人。以前有沒有不翻舊帳,以後分開了你也可以找別人。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不能有第三個。」
她靠得他極近,仰著頭,唇角微微彎著,「這是底線,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