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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尊貴非常的男人突然側眸,對上鄒一平狐疑的眼神,「取硬幣來吧。」
語氣平和,卻一錘定音。
後者顯然是不敢相信,先是吃驚,隨後憤憤不平。他未曾聽說季微涼勾搭上了這麼有背景的人物,難道已經先得手了?季微涼要是跟了傅侑林,他打的歪主意豈不是……
季微涼心底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賭贏了。
說話間有人拿來了硬幣,鄒一平視線在兩人之間隱晦地梭巡,欲言又止在琢磨著其中關係。
剛才說他老頭子是大人物的人早忍不住了,但比起之前的口無遮攔,態度顯然恭謹了太多:「怪不得二小姐有膽子單刀赴會,原是有您撐腰呢,我們還在奇怪,您剛回國,怎麼這麼快就認識二小姐了,在這裡遇到,可不是緣分麼?」
其他人陪著笑,想再試探下,又不敢過於冒犯。
傅侑林未置可否,神秘的態度讓人更加捉摸不透。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靈巧一彈,硬幣穩穩地落下,被他隨手蓋住。
「我猜,是正面。」季微涼先開口,鄒一平無所謂地聳肩,「我背面唄。」
手一掀開,居然是正面。
她睨了一眼四周,笑得越發燦爛,「看來我運氣不錯。」
比起先前公式化的微笑,顯然這會兒發自內心的多,眼底生光,如星閃耀,讓人想起那句「美目盼兮神采飛,淺笑嫣然百媚生」,不過這會兒哪怕是鄒一平,也沒敢生出什麼別樣心思。
傅侑林就近找了張沙發隨意坐下,長腿交疊,雙手隨意朝椅背上一放,彷彿剛才的事情和他沒關係。可見他留下,那些先前鬧騰過的人臉色更加不好。
微涼挑了根杆子,這會兒注意力全放在了桌面上。
她擦了擦杆,俯身去開杆,隨著清脆的「啪」的一聲球炸開,有一顆紅球下到底袋。隨後又擊一桿,母球向黃色球滾去,角度拿捏的很準,鄒一平不以為然,這些並不難,有點技術的都能打。
沒什麼懸念,這一桿推的很正,輕鬆落袋。
之前想看熱鬧的對季微涼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一開始以為這女人只是找藉口而已,出出風頭,但這老練的架勢,並不是吹出來的。經常玩斯諾克的人抓杆是不是老手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打得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看樣子季家二小姐不像外界傳的那麼不堪,起碼還有點能拿出手的。
傅侑林拿出一支煙,便有人躬身上前幫他點了,鄒一平有點急了,這是在等人,打算看完呢?
反觀季微涼漸入佳境,手感開始熟練起來。沒有人知道她會斯諾克,還打得非常好,連奶奶都不知道。那些名門千金是不會花功夫學這些的,她在季家沒人重視,學什麼當然也不會有人在意。
眼角的餘光瞥見他在抽菸,和白天的尊貴肅穆不同,這會兒休閒隨意的多,整個人顯得很放鬆。
他抽的煙有股獨特的味道,並不難聞,淡淡的灰色的煙霧,大約是她俯身打球的關係,看他的角度顯得格外不真切。吞雲吐霧之間,表情高深莫測,季微涼忽然很想知道,上一世那時候他為什麼會幫自己。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蹚渾水的,就像今晚,也完全可以拒絕她。
但他卻出手了。
鄒一平站在那難受的一直出汗,本來他是勝券在握,壓住季氏的貨是他好不容易說通了老頭子搞定的,他知道陳雨希想把這個侄女兒嫁過來。
今天光顧著用手段引季微涼上鉤,傅侑林會出現在這裡是他意料之外的,但老頭子再三關照過,不能怠慢得罪了傅家任何一個人。
傅家在濱城地位之崇高,無人望其項背,尤其眼前這位還是傅家繼承人。
他有些後悔把地點隨意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