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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這就回。&rdo;
她這般說著,腳下卻似生根一般,原地不動。直到趙禎與舒窈背影完全消失,再看不見,她才把手搭在宮女胳臂上,戀戀不捨離開此地。
…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小太子終於要出場了。
來來來,三年不見,太子爺,見到你未來媳婦兒,你有啥想說的沒?
☆、惶惶縞素天下哀
周懷政的叛亂消弭在一場無形的告密中。那日朝廷御林軍對大街小巷突於其來的迅猛搜查並沒有給汴京的百姓來帶多少的波動。大人物的權位更迭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不關心誰人叛變,誰人掌權。他們只關心在聖朝治下,稅負幾何,徭役幾何,自己能否承受在身,能否安逸度日。
昭宣使周懷政被處斬之後,汴京繁華照舊。年關將近,開封府的關歌也照舊。樊樓、任店、豐月樓等酒家又如往年一樣在門前支起了歡門彩樓。五色旌旗飄飄,對上映襯著天空落雪,對下迎接著往來食客,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舒窈這日是和郭審一起到了豐月樓。與樊樓格局不同,豐月樓只有上下兩層。裝潢雅緻,牆壁粉白,其上一幀幀字畫詩詞,皆是歷屆進京趕考的舉子所留。論菜式美味,豐月樓不及樊樓良多,然若論杜康劉伶之道,玉露瓊漿之美,豐月樓卻優於樊樓多矣。
此樓乃為正店,自釀壽眉酒在汴京備受追捧,千金難買。郭審也是因饕名在外,結識了豐月樓的東家,才被贈予一壇。新得好酒,郭審忍不住胸懷得意,拉著妹妹炫耀好久後,才帶她往豐月樓來捧場。
舒窈坐在雅間裡,托腮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像小時候那樣聽憑郭審一本正經對店小二說她口味與忌諱。待他交代完,店小二退出,郭審才邀功般湊到她身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ldo;怎麼了小丫頭一出來就走神,到底在想什麼&rdo;
舒窈掃一眼郭審,將手中暖爐放下,目色幽幽說道:&ldo;今天早上我聽父親與伯父閒談。&rdo;
郭審輕輕挑起桃花眼角,以手支肘嗤笑道:&ldo;我當什麼事呢父親和伯父哪天不說話&rdo;
他一貫言語輕佻,好似沒什麼大事能被他記掛在心。
舒窈早已也習慣了他大而化之的性格,聽到這話只是微垂著頭,眼盯香木桌案,悶聲悶氣道:&ldo;我聽到他們說,皇后娘娘與丁相爺一道哄著官家,將寇準貶謫出京,去了道州。&rdo;
&ldo;去道州倒是挺遠的。&rdo;郭審聳聳肩,不甚關注地嘀咕。
舒窈搖搖頭,聲音低落:&ldo;昨日我進宮,聽到宮人們閒聊。說官家在病榻上曾問左右,為何多日不見寇準結果滿廳文武沒有一個敢吱聲。官家難道當真忘了寇相公被貶謫出京的事&rdo;
&ldo;忘了被貶謫出京&rdo;郭審眉梢一揚,嘴角掛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ldo;官家現如今都已病得糊塗,朝臣縱是告訴他寇準貶謫事,他也未必記起來。&rdo;
舒窈對此不置可否,凝著眉輕聲嘆息道:&ldo;其實,我覺得寇相公對周懷政謀逆一事應是不知情的。否則以寇相公之剛直忠耿,怎會知其所做乃大不韙卻聽之任之,毫無阻攔&rdo;
&ldo;那又能怎麼樣成王敗寇。他跟丁謂兩個人相爭,總得有輸有贏。&rdo;
郭審癟癟嘴,看舒窈仍舊未曾釋懷,不由抬手抹了把舒窈頂發,對她笑嗔道:&ldo;你一個小丫頭家家,哪裡來那麼重的心思既然來此吃飯,盡情享用便是。不要總思慮些亂七八糟的敗興事。&rdo;
從金城丁憂回來,郭審對朝中事越發不屑。連帶對朝中人也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