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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軒感僵硬了一秒,道:「是。」
「那最後一條路呢?」楊恕繼續問張須駝,彷彿剛才只是小事一般。
一群圍觀眾努力看腳底,只覺張須駝日後必定死無葬生之地。楊軒感剔除了叩見父親楊恕的拜帖,是小事嗎?可大可小,可喜可悲。若是楊恕認為這是兒子心疼父親勞累,善意的幫助挑選,那就是小事和喜事,圍觀眾大可以賣力的恭喜楊恕有個孝順兒子;若是楊恕認為這是兒子想要借著父親的威名,惡意插手朝政,甚至左右父親的政見,楊軒感說不定就要在被打死和被發配到邊疆,兩者當中,選其一了。
看楊恕的態度,沒有走極端,但顯然也沒有偏向小事和好事,考慮到楊恕有好幾個兒子,以及一大群兄弟和侄子,楊軒感的未來堪憂。
張須駝道:「這最後一條路,就是攔路求見。」這個辦法自古就有,攔路告狀的,攔路上書的,攔路求見的,從來沒有斷絕過。
楊恕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方式,問道:「為何攔路求見,我也見不到胡雪亭?」總不成楊軒感連攔路告狀的人都要甄選過吧。
一群人一齊看張須駝,張須駝繼續道:「見不到。敢早早跪在車駕前面的,早已被護衛趕走,敢從人群中衝出來的,定會被護衛殺了。」
又不是民間故事,路邊衝出一個人,頭頂狀紙,就會被大官接下,沉冤得雪。朝廷官員出行,那兩塊舉得高高的「迴避」,「肅靜」的牌匾,不是放著看的,誰敢衝撞朝廷重臣,當場就格殺了。護衛們絕對不會冒一絲「來人其實是刺客」的風險的。
與此相似的,是有普通人在司徒府前鬧事,不論是高聲大喊,「楊司徒,我有天大的冤情」,還是想往司徒府裡闖,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亂葬崗的屍體。
一群人死死的盯張須駝,老張,你已經往死裡得罪了楊軒感,難道還要往死裡得罪其他同僚?你若不死,天理不容!
楊恕看看負責保衛的幾個手下,個個都汗流浹背,他笑了笑,只是道:「如此看來,老夫還真的就是見不到胡雪亭了。」
張須駝點頭,按照大隨朝的國情,普通的幷州道將士遺孤胡雪亭,不論是才高八斗,還是冤比海深,都是絕對無法主動見到楊恕的。
廳堂中的氣氛,再次凝固了,人人面無表情。
「老夫一直想見見胡雪亭,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孩子了。」楊恕笑。
「十日後,老夫辦個宴會,你們把自家的家眷都叫來,熱鬧熱鬧。」
「是。」眾人一齊躬身,明白楊恕的意思,若是還有什麼人想見楊恕,卻被他們擔憂得罪了楊恕而阻止了,這次就是見面的機會。
司徒府的門口,楊軒感難得的送客出門。
「張儀同,你可以要早點來,我等著你。」楊軒感微笑著。
張須駝用力點頭,走出幾步,悄悄問其他人:「楊軒感那是什麼意思?我和他很熟嗎?」
一群人看他,終於知道張須駝為什麼在沙場上百戰百勝了,這傢伙把所有的屬性點都加在了智商和軍事上,情商根本沒點。
……
胡雪亭伸長脖子看著街道,等得心焦。
該死的楊恕啊,眼睛是不是瞎的啊?該做的她都做了,怎麼還不見她?難道還是沒看見?難道非要她出最後一招嗎?那可是賭命,贏了未必發家致富,輸了立馬人頭落地。胡雪亭還真鼓不起這個勇氣走最後一步。
石介疑惑的問胡雪亭:「你為何這麼急著想要見楊恕?」
胡雪亭頭也沒回:「當然是想要當官!」
「官迷?」石介仔細打量胡雪亭,一直覺得方正和任我行之流是官迷,沒想到東方不敗的手下,也是官迷啊。
胡雪亭回過頭,認真看傻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