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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有點理智在,正要把人放回房間休息,低頭一看,孩子的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擺。
那種姿態,讓宋伶俜一下子想起了方才他痛到極致時,也是這樣,緊緊地抓著浴桶的邊沿。
他頓時心軟得不行,哪裡還狠得下心硬生生掰開孩子的手,最後兩人是在一間屋子睡的。
宋伶俜並沒有睡好,一晚上都在看著孩子的睡顏,愁腸百結地想,善善那麼嬌氣,要是明天醒來跟他撒嬌哭鬧說不要再泡藥浴了,他要怎麼才能熬得住不答應。
誰知天明瞭,善善睜眼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伶俜怎麼和我睡在一起呀?」
宋伶俜愣了一下,解釋道:「你昨天暈過去了。」
然後他就看著孩子的臉蛋,一點點地紅了。
善善把臉埋到他懷裡,很不好意思地小聲說:「伶俜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啊。」
宋伶俜心裡一下子軟乎乎的,摸摸他的耳朵,笑著說:「善善已經很厲害了,你還是個孩子呢。」
善善美滋滋地彎起了嘴角,禮尚往來地說:「伶俜也很厲害,都沒有暈過去。」
宋伶俜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他在說自己暈血的事情,一下子又愧疚了起來:「我昨天進去的時候,已經沒有血了。」
都被善善吸收掉了。
他說:「對不起啊善善,這種時候,我本來應該陪著你的。」
善善很大度:「沒關係,以後我也會保護伶俜的。」
得了鼓勵的善善非常高興,不僅沒有跟他撒嬌說不要泡藥浴,還非常懂事地主動提出要加快程序。
就是他嬌生慣養的身體好像真的沒有那麼大的承受力,每次一結束,都要暈過去。
於是到了最後,已經自己睡了七八年的善善,差不多又搬回了宋伶俜的房間。
宋伶俜能拒絕得了才怪。
本來呢,他也是一直堅信,孩子長大了就是要獨立起來的,但在他的計劃裡,這樣的離別應該發生在善善十八歲以後,而且就算善善獨立了,他們也還是經常可以見面的。
但他所有的計劃都被天鶴宮打亂了。
他每天都在憂慮,覺得天鶴宮隨時會遣人來把善善接回去,每一天在他眼裡,都是最後一天。這種時候,他哪裡還捨得拒絕善善的親近,慢慢地教會他獨立?
一想到不一定哪一天,他就要永遠見不到這個對自己來說無位元殊的孩子,他就恨不能對善善再好一點,再好一點。
在這種特殊情況下,說句俗套的,就是善善開口說要天上的月亮,宋伶俜也得想法子給他整下來。
至於一起睡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善善又不是女孩子,在避嫌上不用那麼講究,宋伶俜把這看成是善善對自己的親近,一顆老父親的心簡直倍感滿足。
於是宋老伯痛心疾首地發現,他兒子寵起孫子來,是越發地沒有度了,忙把宋伶俜揪過去訓了一頓,大致意思是善善這麼大了你還這麼慣著他,不怕他長歪嗎?!
宋伶俜已經完全放棄治療,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想,善善本性天真善良,能歪到哪裡去?
何況他年紀還這麼小,才十四歲,放現代都還是個初中生,他寵著點又怎麼啦?
以後善善回了天鶴宮,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到時候他就是想慣著他,也找不到人了。
一邊想著,嘴上就「嗯嗯」「好的我知道了」,宋老闆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沒聽進去,登時氣得夠嗆,手指哆哆嗦嗦地指了他好一會兒,才撂下一句:
「做爹的這麼慣著孩子,以後肯定要出事!你不聽老人言,以後有你吃虧的。」
宋伶俜才不相信。
他此時就和所有昏了頭的父母一樣,對自己孩子的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