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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才不想。
心裡面小人再度博弈,差點兒把魏意的腦袋給打崩潰了。
「腦瓜疼啊腦瓜疼,腦瓜疼啊腦瓜疼……」魏意再度將過錯歸咎到陸奉廷身上,絲毫不說自己嘴巴饞。塗白切肉的時候是分好的,大人多少分量、小孩多少分量,還特意叮囑了不能夠給孩子吃多,在吃的面前沒理智的魏意就沒有分析提醒的潛在含義,而在照顧魏意的上沒什麼理智的陸奉廷就把自己的狽肉夾了一些給魏意,不多,就兩三片……
就是這兩三片闖禍了。
魏意痛苦地拖著兩條腿,感覺要廢了,帶著它們進入了浴室、帶著它們爬上了床、帶著渾身的痠疼睡覺了。
「呼,晚安。」
這麼累,肯定不會做夢了。
被子蓋過頭就露出柔軟的頭髮,魏意打了個哈欠閉上睡覺睡覺了。陸奉廷盯著那撮頭髮看了又看,低聲說:「晚安,小意。」
他的小意睡夢中可一點兒也安,他又做夢了,夢到了b市的那套房子,下課的他踩著輕快的步子上樓,推開了房門,看到了陽臺那兒陸奉廷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著上身,汗水緩緩往下流淌,最後落進那神秘的領域。
魏意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向了那個人,手摸上他的背,在微微隆起的肌肉上反覆摩擦。
摩擦摩擦,魔鬼的……
不對,串頻道了。
裹在被子裡的魏意晃了晃腦袋,夢裡面的氣氛再度變得曖昧迷離,窗外的陽光是春日的溫暖纏綿,落在人的身上卻漸漸有了夏日的炙熱。魏意不知道怎麼自己也站上了跑步機,還到了陸奉廷的身前,他的腳步絲毫不停,腰胯不時地撞擊著自己的身體,時而慢、時而快,時而猛烈、時而緩慢……
「嗯~」
魏意裹著被子摩擦著,他好熱,掀開了被子逐漸從裡面跑了出來又覺得有些冷,身體本能地尋找著熱源,他摸進了某個人的被窩,手摸到了光滑的肌膚,一如睡夢中的自己攀附上了那人的身體……
有個大活人在懷裡面蹭來蹭去,陸奉廷要是沒有一點反應那就要考慮一下去醫院看身體了。陸奉廷按住魏意的手,沙啞著嗓子說:「魏意,別動。」
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魏意輕啄著陸奉廷的下巴,身體難耐地扭動著,「學長~」
陸奉廷喘著粗氣,「小意,你分得清現在是什麼時候嗎?」
魏意把人抱得更緊,像是要把自己鑲嵌進陸奉廷的懷裡,「我知道,大食堂,堂堂五歲了,你輕些,我不想給堂堂添個弟弟……」
再不清醒,再不分清夢境和現實,魏意就是個傻子。成年人,能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更能夠直面自己的欲(望),魏意明白過量的狽肉、多餘的精力只是內心渴望的一個誘因,他真正需要的是被填滿、是親密到沒有距離和縫隙……
壓抑著的何止魏意,還有陸奉廷,他聽到魏意清醒的喘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理智已經被燒灼,他猛地沉下身體縮排了被子裡,被窩隆起,魏意悶哼一聲抓緊了床單。
窗外水汽加重,霧氣從湖邊林間開始蔓延,越來越大,籠罩住了整個元安市,能見度逐漸降低,只有路燈勉強指引著方向。鬧市區霓虹璀璨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效等等都披上了朦朧的薄紗,分外的不真實。
那些通宵營業的店鋪、大排檔、美食街等等,人們的視線已經不關注手上的東西,而是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天空……總覺得,迷霧裡好像有個巨大的身影掠過,有斷斷續續的歌聲傳來,辨不清方向、識不了曲調、聽不清字句,小調幽幽咽咽,鬧得人心中不安。
「快回家吧,有些受不了。」
「不過是風的聲音。」
「霧太大了,空氣不行,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