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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你們心中也該是清楚如何抉擇。”韓凜受制於人，“我再給你們出一個主意。你把我和六弟的外氅剝去穿上，佯裝我們已經被除去，看對方是否會對你們動手。若是你們相安無事，我便是挑唆，沒了乾糧的我們會在山上餓死。可他們若是真的動了手，我與六弟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夜，冀北大營的中軍大帳燈火通明，試煉的戰報仍未傳來，陸疆不敢回府歇息，餘下人等也在等待著。
只有姚尹一個人喝著酒，“他們一定會死的，因為不僅那四個人偷襲過他們，其他的人也想為父兄報仇。十個人聯手，他們活不了的。十年了，幽州的亡魂終於可以得到一點慰藉。”
沒有人反駁他，因為多說無益。姚尹被韓充騙慘了，只要是與韓充相關的一切，他都會變得偏執，不可理喻。
“說不定，他們不會死。”鄭囂的等待並不是因為擔心，反而他看好韓凜和商荇，“那韓小六的商家槍是跟誰學的？還有他的箭法，嘖嘖嘖，小小年紀如此出色，我很看好他。”
“沒有用的，再出色都是韓家人，即便是贏了，我也會讓他們滾出冀北大營。”姚尹喝了不少的酒，說話越發狂放，“一個都不能留，都給老子滾回去！”
“把展仁拉出去，醒醒酒。”陸疆不勝其煩，“派出去的人呢？”
鄭囂勸他，“沒這麼快，人質在山上，夜黑風高，要花不少的功夫，可能要到明日午時才有訊息。”
陸疆怒指，“你，你……”
“我這次是想試試他們的體力，開春之後我想派人去拓跋部搶馬，一來一回要不少的時間，而且他們去時靠的是雙腿，回來才能帶更多的馬。”鄭囂開這場試煉也有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讓手下出氣，也有他自己的考量，“戰馬是我徵北軍的一大硬傷，想要一舉拿下北燕，這是當務之急。”
陸疆眼下也別無他法，“都各自回去歇著吧，明日再來。”
訊息果然在第二日的午後準時到來。
“稟將軍，李衝等六人的鳴鏑響了，山上事先埋伏的玄甲衛將他六人救出。”玄甲衛統領陸冉入帳，“可這六人受了一些機關陷阱的傷，並不大礙，被捆在一處山洞，行動受限，鳴鏑是被別人拉響的。”
陸疆鬆了一口氣，“其他人呢？”
陸冉再道：“已救出人質，在下山的途中。照他們的腳程，還要一段時間，好在有充足的乾糧，就算是再晚也無礙。”
鄭囂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就說這兩小子不簡單，你們現下信了吧？”
龔辰冷哼，“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可是要弄死人家。”
謝軒附和道：“若是他二人出了意外，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伯堯你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都快趕上展仁了。”鄭囂摩拳擦掌，“快給我把話說清楚……”
“不行，他們不能入軍，應該被取消入軍資格。”姚尹酒已醒了大半，他帶著兩名小女娘走入中軍大帳，“他二人在考校之前，已提前獲知今次的考校內容，窺探軍機，當以細作論處，此乃死罪。我這有證人，能證明是那韓家小女娘指使府中婢子偷盜我帳中機密，意圖不軌。末將請命，將此三人趕出信都，趕出冀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