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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鞠躬問好。
“下午好。志水是要去管弦樂團那邊?”月森蓮輕輕點頭示意。
“是的。”
默了默,月森蓮忍不住又啟口:“……志水。”
“……是?”志水桂一不解地抬高頭,睡意惺忪的眼眸認真地看向月森蓮,不太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又叫他的名字。
“那天……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聽到他回應,月森蓮順勢問道。
這個問題這兩天一直困擾著他。
明明自己心底已經有了一個八九不離十的可能,但他一直以來對音樂的執著在要求著他去找尋一個確切的答案。
“……那天?……那句話?……”志水桂一滿頭問號地緩聲重複著。
“對。就是那個……嗯……”月森蓮頓下來想了想,“你說,那個石川零……她的手和你的手很像,那句話的含義。”平日裡總是風平浪靜的表情難得地透出幾絲迫切的意味。
志水桂一盯著月森蓮的臉仔細地看了半晌,有些吃驚自己竟然能見到平時冷漠淡然的學長露出這般全然不同的神情。
許久,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回答月森蓮的問題,緩緩地解釋:
“當時……是在想,不知道為什麼……石川學姐……的手指上,有和我的手指上……一樣的繭。所以……”
一面說著,志水桂一一面伸出左手在眼前,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指尖。又一次回想起當時摔下的瞬間,他和他的手被保護的情景,還有那隱約瀰漫開的似是梔子花香的清幽香味——淡淡的,卻讓人難以忽略。
“繭……”月森蓮喃喃重複著這一個字,左手拇指的指腹不禁觸上指尖。
觸感,是硬硬的。
……是了。
每一隻拉提琴的左手,尤其是除拇指外的另四隻手指,總都會被烙上這樣的印記;不美,甚至有些醜陋的印記。
那是一種象徵,象徵著手指的主人為音樂的犧牲。
然而,這樣的繭,卻不是應該出現在一雙彈鋼琴的手上。因為這兩類樂器,有著最本質上的區別,所以這兩類樂器的演奏者的手,也有著很明顯的差別。
而那個石川零……
月森蓮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或許,她的背後還有很多很多“或許”,至少,對於他們來講,是的。
“是啊……繭……”志水桂一也輕聲重複了一遍。
兩個人不約而同對著自己的手指發呆,直到另一個聲音打斷他們的思緒:
“月森、志水?!你們兩個愣在樓梯口做什麼?”
土浦梁太郎臉上彷彿寫滿了“我不理解”的字樣,不可置信地瞪著正堵在樓梯口神魂遠去兮的兩個人,從喉間擠出一句問話,企圖倚此召回他二人遠走中的注意力。
聽到他的聲音,志水桂一震了震,恍然回神般地轉過頭看向土浦梁太郎:
“啊……是土浦學長……下午好……”
他又一次吃力地傾了傾身,朝土浦梁太郎行了個簡單的鞠躬禮。
“ああ、下午好。ま……你們這是要去管絃樂團那邊吧。”土浦梁太郎伸出一隻手抓了抓頭髮,很是無奈地抱怨,“真是的,我又不需要參加那個什麼音樂會,為什麼金澤那傢伙會要叫我也一塊去?!”
他是前兩天得到通知說未來數個星期內都會不定期與管弦樂團集合練習合奏時,才知道原來其它的音樂比賽參賽者們正在準備一場將要在最後一次選拔賽之後演出的音樂會的事情。
但他是在第一次選拔賽結束之後才成為參賽名單其中一員,因而並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於那場音樂會的訊息,也因此覺得奇怪——既然他並非音樂會演出人員之一,為何金澤紘人還是堅持要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