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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迷濛,便是沁潤到心底的一份清爽。
身後的人忽然停步。“雲深。”
我回過頭,不解道:“公子是叫我?”
他現出痛苦的模樣。“雲深,你依然恨我。”
我婉然而笑。“我不知道雲深恨不恨你,我是容澈的妹妹,名喚容淺。”
他彷彿乏極了。“我尋了你三年。當初的事情,我會向你解釋。你可不可以,應我一聲?”
“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雲深……”
“喚我容淺。”
他抿緊了嘴唇,靜默地凝望著我。我回過頭,牽來一枝金銀花仔細嗅聞。“公子沉痾未愈,迷了心竅認錯人,也是情有可原。雲深這個名字,我並不熟悉,倒聽過哥哥提及三年前的事情:有個排名第一的女仙者,原是妖狐九尾的化身,被禹君連同九州仙者、玉清妖君給殺死了。死時悽慘,灰飛煙滅,一件身後物都不曾留下。她的名字,彷彿就叫雲深。”
“她死了嗎?”
“該是死了吧?神杖入心,有誰能活得了呢?我自活了兩百餘載,亦不曾聽聞有賽過求索神杖的神物。”
他斂下眸,沉默了許久許久。“是我認錯人了,還請容淺姑娘繼續帶路。”
“好。”我領著他繼續往前走,山退路盡,兩棵香樟樹遠遠在望,我便隨意地問一句,“都走到這兒了,還不曾問公子如何稱呼?”
“藍棠。”他道,“海棠之棠。”
作者有話要說:
☆、訪客
檀欒映空曲,青翠漾漣漪。積雨晦空曲,平沙滅浮彩。出入唯山鳥,幽深無世人。前山景氣佳,獨往還惆悵。
撥開如簾幕似的垂落的女蘿,便見著容澈與豐汐緋一道,提著竹籃子在摘金銀花。一旁的竹椅上坐在溫帛,衣深如墨,神情宛然端持。他的身旁站著個丰神俊秀的年輕人,容光似玉,神采飛揚,仿若一團躍動的烈火。他穿著一身赤色的衣衫,束髮亦是用赤金的發冠。行止之間,火光似水流轉。
“噗”地一聲。張青莽撩開的樹枝瞬時歸位,落下一陣細細的雨。我下意識地一縮脖子,卻見玄色的衣袖舉在我的頭頂,堪堪避過了一陣的雨。屋前的人聞聲一齊看過來。那個年輕人的表情甚是精彩!先是欣喜若狂,繼而飛快地掃視一眼,之後面色漲紅,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歡喜同臉紅收將回去。我眨了眨眼,他已然泰定從容。
“回來了?”容澈攀著一枝金銀花,側過臉閒笑著問道。
“嗯。還帶回個訪客,說是要請你給他治病。”
“哦?”容澈放下籃子,端正地走過來,“便是眼前這位公子嗎?”
“是。在下藍棠,見過容澈仙者。”
我瞥了一眼溫帛,他神情自若,不緊不慢地浮著手中的茶。一旁的年輕人卻是一臉驚訝,英挺的眉毛深深地蹙在了一起。
容澈仿若未覺,溫文道:“不知藍棠公子,害了怎樣的症狀?”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瘦影自憐秋水照,不勝清怨月明中。”
“哦~”容澈長長地應一聲,眼波流轉,表情甚是浪蕩。我偏過臉,暗暗啐他一句“輕浮!”“公子此疾,容澈怕是不能醫治。”
“為何?”
“愧念生疾,相思入心,公子怕是命不久矣!”
張青莽抿唇苦笑。“我確然是命不久矣。”
赤色如火的年輕人猛然一驚,忍不住開口道:“青莽,你怎麼會快死了呢?”
我驀地看向他。
容澈哀嘆一聲,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溫帛放下茶盞,抬眼直接對我說道:“容淺,這位便是傳言中的晴炎仙者。”
“主人!!!”他甚至來不及綻開燦爛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