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燉得軟爛的清燉小牛、蒸至糕面開花，露出裡邊棗子的水晶龍鳳糕、切成筷子頭大小的油煎鵪鶉……各式各樣的菜餚陸續上桌。
一頓飯連連帶閒聊吃了大半個時辰，宋允浩起身，白晚落只當他吃得差不多了，結果他丟下一句：“我到外邊轉轉消消食。”
徐永清好笑搖頭，“你若是吃不下了，帶些回去就是了。”
“那怎麼行，你沒吃過這兒的芝士火鍋嗎？帶回去口感可完全不一樣。”
偶爾二樓會滿客，時間久了就有食客自己帶著鍋碗瓢盆把芝士火鍋套餐打包回去，白晚落讓夥計們仔細交代他們回家該怎麼加熱口感更好，但無論怎麼做，總覺得和在店裡吃差點意思。
到天邊日光逐漸變成耀眼暖色，一行人終於吃飽喝足，打算打道回府。
白晚落送他們出去，時辭落在最後和她並排走著。
“為什麼張羅這頓宴？”
“慶祝啊，加官進爵是好事，就算不大操大辦，也得象徵性吃一頓吧。”
“要是單純慶祝，你就不會叫上宋允浩了。”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是心中已經有了定論。”白晚落直接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是微弱的，在朝中若是沒有其他人的支援，什麼事情都難做。這道理你應當比我清楚。”
她頓了頓又道：“我本不想插手朝堂之事，但現在知道有些事情是身在其位無法避免的。人都是自私的，既然如此，我自然是希望自己人能更好。”
自己人？時辭挑了挑眉，心中對白晚落將他劃入了自己人這個舉動不由感到一陣雀躍。
“時辭，去酒街再喝兩盅？”宋允浩回過頭來問。
酒街位於城東，街道上的鋪子幾乎都是專門賣酒的酒館，每家每戶釀出來的酒都有不同風味。
久而久之，那條街原本的名字被人忘卻，大家都管它叫酒街。
“還喝？”徐永清忍不住道，“你方才都喝了兩壺白掌櫃這兒特有的玫瑰酒了。”
“兩壺算什麼？玫瑰酒好喝是好喝，但我喝慣了烈酒，總覺得飽餐一頓後沒有烈酒就少了點什麼。”
“我倒是不怎麼擅長喝烈酒……”
但可以陪允浩兄一起去，這後半句話李君華還沒說出口，就被宋允浩直接拉走，“多喝，多喝就會喝了！今日不醉不歸！”
徐永清看了一眼時辭，與他並排走在二人身後，四人漸漸離開了酒樓。
*
回到酒樓，夥計還沒將他們方才使用的廂房收拾完，宮裡就來了人，給白晚落傳來口信。
商顥元召她明日入宮。
第二日，白晚落起了個大早，只因入宮穿戴講究，不能像往日一樣隨意挑件順眼的衣服，頭上插個簪子就出門。
任由侍女在她頭上捯飭了小半個時辰，外頭天都從矇矇亮變成了大亮。
坐著馬車抵達宮門，商顥元剛好下朝。
輕車熟路在宮人的指引下來到御書房，商顥元終於說出目的。
“馬上就是元日，你一會兒去後宮給皇貴太妃和太貴妃見個禮。”
元日也就是元旦，確實近在眼前。
白晚落點頭應下，問道：
“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商顥元思索了一下，不過是兩個前朝嬪妃，他相信白晚落能應付好，更何況這二位也不是難伺候的性子。
本該拜見太后，但前朝皇后對先皇一片痴心，先皇死後，自願陪葬，如今的後宮便沒有了太后。
*
白晚落頭一回來到後宮，這個前世在無數影視劇裡看到過的地方。
站在高聳入雲的宮牆下，她才深刻體會到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