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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一笑:“那是自然的,只是我以為送去官府前尚有一事要辦。”
“何事?”凌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他的太陽穴已經開始突突的跳起來向他發出警報了。
傅聞君則漫不經心地瞧向她,眼底玩味兒甚濃。
果然!
“人生難得做一次土匪,姐今天算是圓滿了!”她豪氣沖天可謂壯志凌雲。
但見小唯高高興興的走近那些被捆綁的很是狼狽的幾人,神色大義凜然:“你們聽好了,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話就把你們身上的錢通通交出來!”
所有人:“……”
她一番慷慨激昂後,心滿意足道:“大哥,我睡得腰痠背痛的,我想出去走走。”
凌辰抹了抹臉,有些猶豫:“這裡又不是城鎮,四周只這一家客棧,你上哪兒玩去?”
她微笑耍賴:“我只是出去隨便疏通疏通筋骨,散散步,很快就會回來了。”
凌辰知道拗不過她,只好叮囑道:“莫要走遠了。”
“好。”
下過雨的天氣,呼吸間全是雨水特有的氣息,已近四月的天,青嫩的樹椏與小草野花遍地都是,芳香翠綠。涼涼的風在耳邊徐徐吹著,偶爾傳來幾聲飛鳥的鳴叫。
山野間一眼望去如千頃碧波,微風淡蕩間似九天之上身著綠衣的仙子在舞著緞帶迎風起舞。風勁間似鐵馬金戈;風柔間若紅袖弄妝。
眺望眼前的大自然,小唯長長撥出一口氣,嘴角噙著笑花兒,走向不遠處的一條小河。河岸楊柳垂青,柳枝倒掛在河面,溫柔的撩撥著平靜的河水。她笑嘻嘻的折了些柳枝編了個柳帽戴在頭上。
瞅了瞅四下無人,她將柳帽往下一壓,成了“項鍊”,然後取下發上的玉簪。
一頭烏黑漂亮的秀髮如順滑的綢緞傾瀉而下,河面上倒映著一張清麗脫俗的容顏,冽冽水眸,一看便知是女子。
小唯邊洗邊用只有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笑嘻嘻道:“一聲‘凌姑娘’能有多大的作用……來點實際的才能更加取信與人……”
幸好她隨手拿了件乾淨的長布出來,要不這一頭長髮何時能幹?脫掉鞋子,她穿著白襪坐在鞋子上,手裡也沒閒著,默默擦拭溼發。
“頭髮束好。”
小唯嚇了一跳,卻未急著回頭,她突然想到出來時瞧見的那一幕。客棧裡本有一扇窗是開著的,然而在她出來時卻瞧見那人不知何時站到了窗前,窗戶也已被關上,怪不得當時她感覺不到風了。
她把長布隨手一放,還在滴水的秀髮或順直或搭在肩頭,她就這麼轉首望過去,卻見鄰家哥哥淡淡的撇開了視線。
小唯勾唇一笑,不同從前的俏皮胡鬧,這一笑意味不明。
素白小手勾了勾略微打結的秀髮,小唯復又抬眸望去。
一身錦衣,外罩長袍,長身玉立似竹,從容內斂;又若芝蘭玉樹,渾然天成的高雅尊貴。
她笑出了聲:“怎麼?我這姑娘家的披頭散髮都還未羞怯呢,你反倒不好意思了?”
與他的相處何時開始變得理不清了?真有意思不是麼?
“頭髮束好。”傅聞君邁著步子緩緩走了過來,視線定在她的身上,不移半分。
“我就不束!你不知道頭髮未乾紮上了會得頭痛病的嗎?”小唯站起身,視線迎著他的,不避不讓。
籠煙似的眉,如墨色暈染;如深山裡冽冽寒泉的水眸,柔順、婉轉而又隱隱攜了絲不易察覺的堅韌與倔強;秀挺的鼻尖;朱唇彷彿沾了夜露的合歡絨花般溼潤緋紅;光滑柔膩的下巴,修長白皙的脖頸。
這一切的一切,傾城之色,詮釋的淋漓盡致。
……脖子上那圈滑稽的“項鍊”他選擇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