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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白眯眼:「我當你這麼多年躲哪裡去了,原來『周重』便是『崇舟』,『崇舟』便是『周重』,你可讓本君好找啊!」
崇舟一個鬼王,原本是一張修煉到正常人一般的紅潤面孔,如今脖子和一條鬼命在若白手裡攥著,面孔瞬間灰白。
但他的眼神裡沒有半點懼怕,還笑了笑,嗓子發不出聲,便傳音道:「這麼多年,白虎君還未想通嗎?」
掐著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緊,脖頸上青灰色的經脈爆凸。
崇舟:「當年真正殺了畢月的,不是遞刀的我,也不是畢月自己,是白虎君您啊。」
若白神色如寒潭,眼中赫然有了不似平常的戾氣,這些晦暗的情緒召喚來了深淵中四溢的陰戾,在附近形成了一個飛卷的颶風。
一見那颶風,朔悅趕緊回神,對滄沉和岑羽冷靜地說道:「妝奩還在鬼王手裡。」
白虎神卻快要將那鬼弄死了。
何況那還是岑羽的生父。
滄沉出手。
他沒有管情緒失控的若白,而是將崇舟從若白手裡提了出來。
那崇舟卻如同趕著尋死,獲救了還要在半空揚聲:「不是我,不是畢月,是你自己!」
一落地,朔悅飛快地對岑羽道了一聲對不住,照著崇舟的後頸便是一個利落地手刀,直接將人敲暈了過去。
岑羽看看遠處的颶風,看看近前的場景,挑眉:明明是他的主場他的戲,怎麼忽然成了別人的舞臺?
滄沉也拿回了小木牌,抓在手中,看了看:送出去的聘禮竟然還有回來的道理。
下一刻,岑羽和滄沉同時不見了。
朔悅低頭,但見岑羽拉著滄沉在暈倒的崇舟鬼王身邊蹲下,一邊往崇舟身上看著,一邊對滄沉嘀咕:「搜搜看,要是妝奩在他身上,直接拿。」
什麼聘禮不聘禮,麻不麻煩?
能直接動手的幹嘛費那破事走流程?
朔悅也跟著蹲了下來。
只餘若白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中,獨自站在颶風之前。
岑羽扭頭往他那裡看了一眼,沖他招手。
你個傻老虎,跟上大部隊的節奏可以嗎?
這情商,難怪怎麼追都追不到人。
颶風漸漸弱了,最後刮做一陣風,飄進林中。
岑羽他們四個一人頭一人腳、一人左一人右地圍著躺倒的崇舟,或動手或用術法或用意念的翻撿著這鬼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連綠奶龍都醒了,被大青龍使喚著,拱進了崇舟的黑袍中。
邊找著,四人還聊了起來,就跟圍著一張桌子在相互搭手地做菜似的。
若白抬眼看岑羽:「他真是你親爹?」
這上手就翻的自如,這愛咋地就咋地、直奔找妝奩的態度,可不像一個自幼失怙好不容易再見生父的親兒子該有的神情。
岑羽卻理解錯了,以為若白這麼問,是想找到妝奩的下一刻便徒手將這鬼王宰了。
於是宰之前問問,怕宰的時候不方便,有人攔。
岑羽心道,放心,不攔,他從來只承諾替原主完成那四個心願,可沒仁心到還要替原主盡孝。
再者,這位鬼王爹顯然早透過某些途徑知道了妝奩是親兒子要的,就這樣,他也不直接現身,反而以妝奩做誘餌,在『替人完願榜』掛單。
岑羽想,這位鬼王爹能從一個只會孵蛋的兒子身上圖什麼?
總不能他手裡還有鬼蛋吧?
這麼做,還不是衝著滄沉來的。
必然是想透過滄沉達成什麼目的,才做了這樣一番緊密的安排。
否則怎麼會滄沉一下聘,承諾一到,這鬼王爹便現身了。
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