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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為方才那鞭所懾,本懼意未消,此刻又迫於羊安威勢,皆不敢前。
卻見羊安又淡定從容教訓部曲道:“爾等都聽好了,執金吾既為天子儀仗,便是天子的臉面。我不管爾等以前如何,從今往後,除天子外,哪個敢私下對爾等動手,爾等便給我打回去。不若如此,爾等丟得不僅是你自個兒和咱執金吾的臉面、還有陛下的臉面。都給我記住了,既食君祿,當出則守家衛國,入則保駕安民。若遇人便怕,遇事便躲,又如何能護得聖駕周全?主辱臣死,往後哪個要是白白捱了打,莫要讓我曉得,自裁了便是。”
眾執金吾緹騎、衛士方才見羊安鞭打門侯,心中都甚是解氣,早就一掃萎靡。此時聽聞羊安這番話,頓時血脈噴張,齊拜軍禮,大聲道:“得令。”
這一聲“得令”,聲勢振天,在洛陽城內迴盪良久,遲遲不散。目睹這一切的洛陽百姓亦在旁拍手叫好。人群中,有人瞧了羊安一眼,又遁出人群,往北宮方向走去。
羊安此時算算時間,該來得人差不多也該到了,於是又對左右道:“夏門守衛,無故衝撞朝廷命官,刀兵相向,做亂犯上,來人,給我拿下。”
左右當即應諾,忙上前卸了城門衛兵刃,將其控制。再看那門侯,倒也算個硬漢,右眼爆了,鼻樑歪了,嘴唇裂了,這麼重的傷,卻仍勉勵保持清醒,並掙扎喊道:“為何抓某,為何抓某,羊安狗賊,汝濫用私刑,血口噴人,趙校尉定不會輕饒與你。”
羊安鄙夷道:“看來,門侯還未學會見了執金吾要繞道的道理。來人……”
“執金吾丞,且慢動手。”
羊安於是沿著聲源巡去,卻見河南尹李燮帶人擠出人群。於是他下馬至軍禮道:“介冑之士不拜,末將請以軍禮見。”
李燮忙道:“免了免了。虧得老夫趕來及時,不至執金吾丞鑄成打錯。”
羊安小聲道:“下官一早便遣人通報,李公何故珊珊來遲,你若再不出現,我怕真要將那門侯正法了。”
“你若真斬了此人,那就是老夫識人不明,有眼無珠,高看你了小子。”李燮白了羊安一眼,又道:“再說了,我若真一早出現,哪還能聽到你那番慷慨陳詞?”
羊安暗道一聲老狐狸,嘴上卻道:“原來李公您一早便到了啊。”
李燮卻道:“你這小子盡會給老夫找麻煩,明明自個兒便可保無虞,非要扯上老夫。這回,糧價之事,咱可就扯平了。”心中卻是暗暗佩服羊安扯上天子這一招借力打力。
“行。”
李燮又道:“這門侯傷得甚重,不若先救治一番,我等再回衙門?”
“不急,不急。”
羊安不急,李燮卻急了,道:“這理讓你佔了,人也讓你打了,還把陛下搬出來。卻怎還不讓人救治了?莫非你小子真要取那門侯性命?”
羊安笑道:“李公莫急,這該來得,還有一個沒來,您總得讓我做個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