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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漢時期,王孫貴族出行多慣用馬車,然因禮法所限,坐車之時限制頗多,譬如坐車須正襟端坐,不可四下探望等等,頗不自由,故到漢末時,貴族出行多改用牛車。
陽翟位於豫州潁川郡境內,此時,從東平陽到陽翟最近的路便是延武水旁的官道往南過南城縣,入彭城國,待過了彭城再一路向西,共計近千五百里。古代車馬慢,牛車更甚,此行便需不下半月。
二月裡已是百花爭豔,蟲鳥競飛的時節,西頭的尼山上灌木披綠,喬樹掛新,東頭武水潺潺向南,飛魚躍空,空氣中滿是夾著泥土味的青草香。大自然果然是最好的藝術家。
羊安一行人此時正沿著往費縣的官道南行,陳辰趕車,陳儁負弓騎馬在側,馬自然便是那匹雲裡飄。羊安盤腿坐在車中看書,書是蔡邕送的《獨斷》,講的是宮廷禮儀諸事,若羊安志在為官自然大有益處。郭媛則在一旁做女紅。對於郭媛,羊安心理是有特殊情感的,一方面,在郭媛身上,羊安感受到自己所幻想的傳統女性的所有優秀品質,她溫婉有儀,秀外慧中,卻又有情有義,外柔內剛。另一方面,許是因她陪伴自己度過穿越初時孤獨期的依賴感;許是兩人同室而居,同床而寢的日久生情;又或許是自己確實被她柔弱外表下隱藏的美好品德所吸引而生出的不為任何時代所接受的不倫愛慕,羊安發自內心的對她又愛又敬。
正思索間,卻被郭媛打斷:“安兒,歇息會吧,此時已過午正,去,把這食盒分於你陳師和辰兒。”說完她便遞來兩個食盒。
羊安一個哆嗦,忙接過食盒,點頭說是。待他擋開車簾,卻見前方忽穿出幾條漢子,為首的豹首虯髯,甚是粗壯。
只見他開口便道:“過…過路的…留…留…留下,金銀財…財貨…便…便…放你們通行。”
他話音剛落,身後一瘦弱漢子又指著陳儁胯下的雲裡飄說道:“大兄,還有那白馬。”
那虯髯壯漢也有樣學樣指著雲裡飄重複:“對…對,還…還有那,白…白馬。”說著,卻見到羊安手裡的食盒,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羊安見他那模樣,又見他們手中的鋼叉、木棍。心道:這哪是什麼盜匪,分明便是群餓極的流民。忍不住便笑出聲來。
那瘦弱漢子見羊安似是譏笑,大聲呵斥道:“笑甚!”他嗓門雖大,人卻始終躲在壯漢身後,頗有狐假虎威的味道。
這時,陳儁策馬上前幾步拱手道:“在下泰山陳文英,敢為諸位是哪個山頭的英雄,儁今日護送主人回家省親,還望諸位行個方便,他日必登門拜訪。”若放在平日裡,這幾個毛賊自然入不得他法眼。他只胯下有馬,背上負弓,腰間掛劍,那便天涯海角皆可去的。然今日不比往常,此行他唯一任務便是護得羊家母子周全,故而此刻比不得羊安這般從容。於是報出自家名號,也好以昔日遊俠時積攢的名聲,讓對方賣個情面。
他哪裡曉得,那瘦弱盜匪見他放低了姿態,更加有恃無恐,上躥下跳道:“你莫要套近乎,今日若是留下財貨,便放爾等離去,若非不然,哼哼!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氣了。”他身旁眾匪亦是一陣吆喝。
此時,車中郭媛聽聞車外動靜,便問道:“安兒,車外何事喧鬧?”
羊安回身探進車內,取了寶劍道:“媛娘莫怕,不過是幾個毛賊,萬事有我。”說完便探出車去。他說的從容,但心中沒底,雖他自幼隨陳儁習武,又每日堅持鍛鍊,但終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
“安兒切不可衝動!”
車外眾賊,聞車內女聲輕柔空靈,具是一陣騷動,那瘦弱盜匪眯著眼笑道:“原來車內還有女眷,不如…”
“大膽…”
“恩,恩公…”
陳儁知道那瘦弱盜匪預言下作之語,當即大聲喝止,隨即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