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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安是五月中走的,早於劉宏下葬。為此劉蓉還與他不快。只不過洛陽發生的一件大事,堅定了他儘快離開洛陽的決心。
五月初,何進與三公上疏共奏:董太皇太后使故中常侍夏惲等交通州郡,辜較財利,悉入西省。又以蕃後不得留京師,奏請遷宮本國。
初六那日,又兵圍驃騎將軍府,收董重並免其官。董重不堪受辱,於府中自盡。
前世史學家慣以中平元年黃巾之亂為東漢末年伊始。站在羊安的角度,這場農民起義不過是王朝近二百年國祚間的一場插曲。與東漢滅亡並無必然聯絡。
而先帝諡號“靈”字意為亂而不損,亦佐證了這個想法。
然先帝的英年早逝,造成了主少國疑,外戚掌權的局面。雖說終東漢一朝,時常如此,一如竇氏、鄧氏、梁氏,以及今日何氏。
奈何,何進掌權,與十常侍相爭兩敗俱傷,董卓趁機入住洛陽霍亂朝政,山東諸侯舉兵會盟。這一系列因劉宏之死而引發的連鎖反應,最終導致了國家政權由統一到分裂的走向。
從這重意義上來說,東漢的滅亡,漢靈帝確實難辭其咎。畢竟他不死,一切都不會發生。
當然漢靈帝的駕崩,同時也意味著河間董氏,呼風喚雨的日子一去不返。
可笑那董太皇太后,終究是一婦人,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害了董重。
她最終亦於六月鬱鬱而終。
不過對羊安來說,她死了也好,免的當真回河間老家後,在自己冀州地頭作威作福。
…………
官道上,平陽侯、冀州牧車駕依仗已非前番赴任毋極可比。
先衛將軍府營五千人馬,分前後左右中五部浩浩蕩蕩。
早先的中軍校尉部五位軍侯,如今皆雞犬飛昇,晉升校尉。太史慈更被表為北中郎將,只不過他如今麾下並無兵卒,只待到冀州招募。
羊安馬車之內,畢嵐跪坐一邊。
說起來,此番他能逃出生天,亦是一波三折。
當初被構陷謀逆之時,他自認在劫難逃。卻未料先帝病重,將此事暫且擱置。待獄中聞先帝駕崩,畢嵐既悲且喜,只覺天無絕人之路。
奈何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卻唯獨他仍押獄中。究其原因,乃何進與諸常侍皆不容他。
最後,還是羊安求情,何進方許他戴罪同赴冀州。
當然,久在宮中,那畢嵐自也精通事故。平白遭此劫難,他雖不明就裡,卻也曾懷疑羊安陷害。直到此刻見到車中御賜“中興”劍,方才打消疑慮。
此刻,卻聞羊安道:“畢公枉蒙冤獄,此番著實受了委屈。”前世經驗,常恃往事輝煌,而倨傲者,多不可用。以公相稱,不過是一番試探。
好在那畢嵐大難不死,卻是磨平了心境,此刻尊卑調轉,竟亦不覺有甚不妥,恭敬道:“若非牧伯相救,生死尚未卜也,況今戴罪之身,何當公稱?往後喚咱家姓名便是。倒是牧伯大恩,無以為報,往後但有所用,只管吩咐。”
“好,往事已矣,今日喚你過來,確是有事有你相商。”羊安說罷,往車中几案鋪開一張佐伯紙,道,“畢嵐,你看!”
待畢嵐湊近過目,驚呼道:“啊!此,此物……”
直到對方沉迷工匠,這番表現,羊安並不意外,直笑道:“不錯,前番做雕印之術,終覺使之不便,但凡新書,須得治印匠人重新雕刻。故我苦思冥想,方得改良之法。此物暫且喚之活字印刷,然如今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至於落實,全要仗你,怎樣,可有把握?”
“妙,妙哉!”畢嵐此刻早將那佐伯紙拿起端詳,問羊安發問,自信言道:“牧伯放心,,咱家定不負所托。”
“有你一言,我便放心了。”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