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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蛇。他此刻可還沒做好應對張氏兄弟大軍壓境的準備,同時,亦不願叛入對方。畢竟朝官在身,非當初廬江可比,一旦有造反的劣跡,這名聲仕途,恐怕是完了。
“我說伏議郎,你可曉得,陛下此番為何執意北巡,還特意要往毋極走上一遭?”
看著常暉夾了一口菜,漫不經心的問話,伏均搖了搖頭,道:“為何?”
常暉放下手中銀筷,謹慎地環顧四下,這才湊到伏均耳邊,小聲道:“據宮裡傳聞,陛下此番北巡是為了替萬年公主招婿……”
“什麼!那我…蔡家妹子咋辦?”
“哎喲,伏議郎,你這一驚一乍的,可嚇壞咱家了。哎,不對啊,這陛下為萬年公主招婿,你這般激動做何?”
“不成,我這就得去尋那太史令,常貴人,你先吃著。”
“欸,欸!”看著匆匆離去的伏均,常暉伸出手本欲阻攔,可再看看一桌豐盛的佳餚,終究還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
是夜,中常侍趙忠府。
“令君深夜造訪,可是有何要事?”
聞到趙忠話語中的陰陽怪氣,太史令忙諂媚道:“趙公當面,下官豈敢當得令君二字。”
“說罷,到底何事?”
太史令唯諾道:“也非甚要事,只是方才,侍中府的伏議郎來尋過下官?”
趙忠眯著眼,問道:“哦?可是那伏均?他來尋你作何?”
“說來也巧,議郎所託之事,正是趙公前番所名之事。”
“你是說,那伏均也不欲陛下北巡?”
“正是。”
話到此處,趙忠不禁陷入深思:咱家命太史令以天象非吉為由,勸阻陛下北巡。蓋因諸常侍在民間多有產業,不欲陛下知曉。可那伏均又是為何?他伏家世封不其,與冀州本無關聯。莫非只是巧合?不,此事恐另有隱情。
於是他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可能的關聯性:冀州,冀州,中山國。中山國,毋極。羊安?對了,羊安,伏均與那小賊相交甚深。此事,恐是受那小賊之託。羊叔興啊,羊叔興,可算又讓咱家抓著尾巴了罷。既然你不欲陛下北巡,咱家偏不遂你心願。只是如此一來,張讓那恐怕又得費一番口舌。
想到這裡,趙忠又對太史令道:“此番恐怕沒少收那伏均好處罷?”
太史令並未否認,只拱手拜禮到:“趙公明鑑。”
“你深夜來訪,告知此事,便已是大功一件,那好處你便安心收著。”趙忠說罷,話音一轉又道:“只不過,前番所命之事,恐有一番變動。”
…………
盧奴,中山相府。張純驅散了一眾奴僕,只留羊安一人在正堂之中。
見對方背身負手而立,沉默不語,似是有甚難言之語,須得心中針扎一番,羊安心中滿是不屑:倒是沒看出來,這張純竟也全身是戲。無妨,反正我以不變應萬變,正好瞧瞧他如何將謀反之事說得義正嚴辭,冠冕堂皇。
打定主意,羊安於是垂眼跪座,以呈洗耳恭聽之勢。
相對無言良久,張純終究按耐不住,問道:“羊縣令何以觀今天下之勢?”
來了來了!羊安心中高呼。同時,秉持著你愛聽什麼,我就說什麼的原則,回道:“宦官亂政,綱紀敗壞。”
“好,好一個宦官亂政,綱紀敗壞!”卻見張純驟然轉身,眼冒精光,只是瞬間眼神又黯淡下來,道,“王使君欲趁陛下北巡之際,起兵誅殺宦官,以清君側,本府此刻舉棋不定,羊縣令可有教我?”
羊安心道:你這藉口當真爛到家了。造反便造反了,還誅宦官、清君側?天子北巡還指不定會帶十常侍呢?嘴上卻道:“下官年輕識淺,教字實不敢當,只不過下官以為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