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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便也不覺得奇怪,為什麼六皇子會拜鯉城侯為師。
鯉城侯說起自己在匈奴時,夜裡沒了食物,在野地中獵野獸的事。這在匈奴本是稀鬆平常,徽妍、蒲那和從音都曾跟著去看過,可在鯉城侯嘴裡說出來,卻是曲折驚險,妙趣橫生,逗得三人笑個不停。
正說得熱鬧,忽然,蒲那道:“舅父!”
呃?
徽妍訝然,抬眼看去,心中一動,果然是皇帝。
他不知何時回了宮,風塵僕僕,正朝這邊走過來。
眾人連忙行禮,鯉城侯和徽妍亦起身,帶著蒲那和從音上前,“拜見陛下。”
六皇子把劍交給從人,也來向皇帝見禮。
皇帝答過,神色從容。他的目光在徽妍身上轉了轉,未幾,看向鯉城侯。
“鯉城侯亦在此。”他說。
鯉城侯道:“稟陛下,臣奉命,在漸臺教授六皇子習劍。”
“哦?”皇帝眉梢微抬,看向一旁的六皇子,露出和色。看著六皇子大汗淋漓的樣子,皇帝從侍從手中拿過一塊巾帕遞給他,“練了幾日?”
“五日。”六皇子答道。
“每日都來?”
“每日都來!”
皇帝伸手,推推他的肩頭。
六皇子晃了兩下,用力穩住。
皇帝笑起來。
徽妍聽著他們說話,眼睛不由地瞅著皇帝。
她以為他就算早晨回宮,也要到宣政殿去與大臣議事,就算能見他,也要等到午後。心裡嘀咕著,徽妍的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
他今日的衣服很是不錯,長冠便服,修長俊朗。而令她覺得眼前一亮的事,他的外衣是白色的錦袍。說實話,徽妍一直覺得穿白色好看的男子才是美男子,而皇帝今日的這一身,不得不承認,也很好看……
正心思浮動,忽然,皇帝轉過頭來。
目光相觸,徽妍忙若無其事地垂眸轉開。
“朕不擾你。”皇帝與六皇子說了一會話,讓侍從把劍給他,“繼續練吧。”
六皇子應下,笑笑,拿著劍走開。
少頃,皇帝看向鯉城侯。
“朕弟甚推崇君侯。”他道,“數日前,珣特地向朕提請,要以君侯為劍師。”
鯉城侯神色謙恭:“六皇子抬愛,臣惶恐不勝。”
皇帝笑了笑,忽而看看蒲那和從音,“不是說要騎馬,怎來了漸臺?”
“來漸臺看六皇子與鯉城侯習劍。”蒲那道。
“舅父,”從音扯著皇帝的袖子,高興地說,“鯉城侯還會講故事!”
“哦?”皇帝看看鯉城侯和徽妍,“甚故事?”
鯉城侯訕然:“不過些臣在匈奴經歷之事。”
蒲那興奮道:“鯉城侯要殺那狼,刀沒入了狼身,卻拔不出來了!”
“他、他還險些掉到了水中!”從音也咯咯笑。
“是麼?”皇帝淡淡一笑,撫撫蒲那的頭,卻抬頭看看天空,“要落雨了,回宮吧。”
蒲那和從音聞言訝然,也看看天空。
“現下便回去?”蒲那問。
“現下便回。”皇帝道。
蒲那有些不捨,皇帝卻不由分說,吩咐侍衛備馬。
鯉城侯等人連忙行禮,恭送皇帝。皇帝擺擺手,對內侍道,“天色要變,六皇子亦當速速回宮。”
內侍應下。
皇帝不再多說,徑自離去。徽妍看著他,忙向鯉城侯行個禮告退,帶著從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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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子很快,若非王恆和侍衛們替她帶著蒲那和從音,徽妍幾乎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