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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 道歉要有道歉的樣子。&rdo;
&ldo;你逼我給你下跪不成?&rdo;嚴姍姍冷笑一聲。
初念自然接話, 笑眼彎彎：&ldo;也不是不可以。&rdo;
痛打落水狗的戲碼總是令人拍掌稱快，就是這種原因。
&ldo;你們仗勢欺人!&rdo;嚴姍姍幾乎要瘋了, 忍不住痛哭失聲。
&ldo;隨你怎麼說。&rdo;初念笑笑。
&ldo;你‐‐&rdo;就在嚴姍姍要崩潰的前夕，下課鈴陡然響起, 班裡人全都一鬨而散, 再沒有人管她的死活。
初念拿起書包，笑眯眯地沖她揮手：&ldo;我大人有大量，再見啦。&rdo;
初念已經走出校門許久, 忽然感覺到了什麼, 在拐過一個彎的時候立刻靠牆躲起來。
然後果然看見了一臉焦急的向擇川, 俊朗眉目此刻微微蹙起, 些許不安地四處張望著，彷彿在尋找些什麼。
初念心裡有些好笑，慢吞吞地蹭出來, 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向擇川猶豫了一下，繼續跟上去。
然後初念猛地轉身，一下子抓了個現形。
&ldo;向擇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二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暮靄沉沉，倦鳥歸林，校園旁僻靜的巷子裡, 兩個人怔怔地對望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後是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尷尬的境地。
初念匆匆接起電話，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試探著叫道：&ldo;念念?&rdo;
&ldo;媽……&rdo;初念頓了頓，還是叫了出來，一時間情緒千迴百轉，短短一個字包含著無比複雜的情感。
那段傳來了輕輕的笑意：&ldo;別那麼生分。我來學校接你，帶你去吃好吃的。&rdo;
大半年沒見，時今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絲毫聽不出來任何疲憊和倦意，反倒像少女一般充滿活力。
初念輕輕握緊手機，低聲道：&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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