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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李建夏，點點頭：&ldo;謝謝。&rdo;
&ldo;不謝，&rdo;李建夏笑笑，&ldo;你倆過去吧，我要練琴了。&rdo;
&ldo;啊。&rdo;許淮陽心不在焉地扔了紙杯，答應了一聲。
樓裡很吵，但不知道為什麼，出了李建夏的琴房後，許淮陽清晰地聽見蔡湛嘆了一口氣。
蔡湛走到走廊的拐角處，停下了，轉身看著他。
&ldo;怎麼了?&rdo;許淮陽也停住腳步，微微皺眉。
&ldo;你找我有事嗎?&rdo;蔡湛說。
燈光太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許淮陽忽然有點不爽：&ldo;我閒得沒事幹，來待會兒不行?&rdo;
當時說隨便去他琴房練琴的，難道不是他本人?
&ldo;行，&rdo;蔡湛的語氣有點無奈，&ldo;不過，你這是在李建夏琴房待著吧?&rdo;
許淮陽皺皺眉，這人越來越神經質了。
&ldo;什麼意思?&rdo;他問。
&ldo;沒什麼意思，&rdo;蔡湛沉默了一會兒，&ldo;你現在……還可以走。&rdo;
哦。
還可以走。
蔡湛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走廊裡暗得要命，許淮陽背光站著，他也看不見許淮陽的臉。
但是能感覺到，許淮陽好像真的火大了。
第43章
你還可以走?這是攆人呢?
蔡湛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 連他自己都沒覺出來, 這句話不只是字面意思。
這些天他想了很多, 但兜兜轉轉直到最後, 他都覺得對許淮陽的這種&ldo;喜歡&rdo;應該適可而止。
如果現在他想走, 一切還都可以立刻停下。在還沒有&ldo;連朋友都做不成&rdo;的結果發生前，立刻停止。
對啊，停止。避免接觸和拉開距離, 確實是讓他靜一靜的最佳方式。
但那句&ldo;你現在還可以走&rdo;，是不是又有點太直白了?
從這句話說出口起，許淮陽像靜止了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逆光確實不方便, 連他臉上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
蔡湛捏了捏手指, 能感受到許淮陽沉默的怒火。
忽然間有點說不上的……愧疚和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 許淮陽忽然開口了。
&ldo;蔡湛, &rdo;他抬起頭, 往這邊看過來。&ldo;你說這話是想打架對吧。&rdo;
蔡湛下意識抬頭看他, 往後退了一點。
&ldo;有事說事，說明白。&rdo;許淮陽笑了笑，&ldo;現在這意思是, 這朋友不當了?&rdo;
&ldo;我沒這麼說。&rdo;蔡湛說。
許淮陽看著他：&ldo;那你什麼意思?倆禮拜了, 玩夠了吧?我他媽被你遛著玩?&rdo;
髒字兒都蹦出來了，估計是真生氣了。
蔡湛有點猶豫：&ldo;我沒……&rdo;
&ldo;閉嘴!&rdo;許淮陽打斷他，往前逼了兩步, &ldo;我跟你說，你願不願當我朋友，想不想走無所謂，但是，我他媽忍不了別人別人趕我走!&rdo;
說到最後，許淮陽幾乎是低吼的聲音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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