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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淮陽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有這種事兒?
正想著的時候,旁邊的司機有點無奈地看了眼方綿。
&ldo;小哥,你倆要是聊天就先聊著成嗎,我這兒還拉活兒呢……&rdo;他聽方綿絮叨了半天,估計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ldo;哎哎哎不聊了!您走就行!&rdo;方綿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退了兩步,跟許淮陽招招手。&ldo;別忘打電話給我啊!&rdo;
許淮陽無奈地招了下手回應,然後倚在副駕靠背上,微微出神。
小區門口的門禁管理很嚴,晚上八點過後,外來車輛一律不準進入。
計程車停在了大門口,許淮陽付了錢,下車的時候,只覺得身上立刻被風吹透了。
看來穿得還是少。
醉酒後的小憩並沒能讓他睡飽,被冬夜的寒風一吹,反倒漫上來滿滿的睏意。
他打了個哈欠,開啟手機的手電,摸黑往家門口走著。
今天玩得挺累的,喝得也挺累的。
臨上車前方綿跟他說的那堆話,讓他有點莫名其妙地迷茫,斷片的那一段記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連蔡湛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更別提方綿說的變身考拉、掛在他身上耍酒瘋的事了。
酒醉誤事果然是真的,不管怎麼樣,估計都丟了不少人。總共就喝多這麼幾次,回回都成了給蔡湛添麻煩。
夜晚的風很大,他眯了眯眼,忽然覺得,現在應該給蔡湛打個電話。
聚會後蔡湛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但現在想來,如果真的是因為對自己有什麼意見,也不會特地陪著自己在門口吹風,或者把酒醉後的他費盡力氣拖進門去。
這人到底是為什麼呢?
既然不是討厭,到底為什麼不願意跟他說明白?
許淮陽嘆了口氣,站在路邊,往旁邊的牆上貼了貼。
他想給他打電話問清楚,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如果不開口逼問,又怕以蔡湛的性格,會把這件讓他對許淮陽避而遠之的事情藏在心裡,然後慢慢消化掉。
從認識的那一天起,他能看得出蔡湛從開學起的每一點變化。從那個冷漠地拿起照片讓他解釋清楚的人,一點點成為了他身邊的、最親近的人之一。
蔡湛逐漸踏入了和方綿一樣的圈子,成為他貧瘠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點養分。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和方綿有那麼點說不上的細微的不同。
那是一種讓他覺得更安心,也更想去接近的感覺。
許淮陽不是那種願意輕易接納他人的人,畢竟得與失在他過去的經歷裡都出現了無數次,一個人的走和離開,已經沒法輕易動搖他的感情。
和誰在一起,與誰生活,說實在的,他並不是很在意。在這種方面,他倒是像早早進入了一種麻痺狀態。
一個人生活著,就夠了。他總是這麼想著。
但是一個人生活也要活得明白,如果有人離開,他至少要知道離開的原因。
許淮陽定定神,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問清楚。
在寒風裡凍了一會兒,手都變得冰涼,許淮陽搓了搓手,往手心裡呵了口氣。
手伸到口袋裡摸電話的時候,忽然碰到了什麼東西。他微微一怔,連帶著那東西,把電話拿了出來。
一枚藍色的鐵圈‐‐或者說指環。
剛才在ktv裡,莫名其妙戴著的那個。
他看了看指環,皺皺眉。邊撥通電話,邊把指環放在掌心,翻來覆去地看著。
許淮陽往路燈下面走了走,借著路燈的燈光,眯眼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