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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太嚥了一口吐沫,接著道:“您看,我們離這麼遠,來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杏花恢復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們就把杏花接回去吧。可是,這孩子……?”
陳老太沒有說下去,不用說,下面的話,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此時的陳小羽,還是個剛出生幾天的小嬰兒:黑黑的面板,小小的眼睛,頭上的毛髮又稀又黃。
客觀的說,按照傳統觀念,陳小羽確實不是個漂亮的嬰兒,父母的優點是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而父母的缺點卻在她身上集中顯現。沒有遺傳到母親白皙細緻的面板,反而遺傳了父親又黑又粗糙的面板。而父親大大的眼睛更是與她無緣,反而自生了一雙小小的眼睛(據說,是遺傳了她爺爺的眼睛)。
唉呀,寫到這裡,我對陳小羽有了幾分擔憂,她的人生會是怎麼樣呢?本來是個二胎女,大家本身就唯恐“避之不及”。更不要說,還是這麼個,長得有幾分醜的二胎女了。她的人生開始真是個不太好的開始。
陳小羽的父親,說實在點就是重男輕女(雖然陳大成從來都不承認)。在陳大成的思維裡,一定要有個兒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有個兒子。對他來說,如果沒有兒子,那他的人生就沒有將來,沒有指靠,他這一輩子就沒意思,就活的沒勁兒。反正,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有個兒子。
那這就是個難題了,這怎麼辦呢?回顧上世紀80年代,正是我國計劃生育抓的最嚴的時候。在農村,如果生了兩胎了,是絕對不允許生三胎了。除非……?看過黃宏小品《超生游擊隊》的讀者,應該對超生情況有所瞭解。那可要拋家出走,背井離鄉,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讀者朋友們,想想,在那個年代,出外謀生那是多難呀,更別說帶著孩子老婆。房子沒了,家也不敢回,那苦是多很不堪言,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選擇那條路的。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陳小羽確實出生了,她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不能說沒就沒了,她以後的出路一定要解決呀!家是不能回的,她能去哪呀?
陳老太見親家不吭聲,只好接著說:“親家,現在的政策您也瞭解,我們家的情況呢你也清楚。孩子呢?是萬萬不能回家的。我在想,要不,我把孩子送給大成的姨養著。”
“哇的一聲”,陳小羽的母親李杏花哭了起來。
陳老太見狀,也沒法繼續說下去了。過了一會兒,等杏花哭聲漸小,變成間斷的抽噎時,陳老太就接著發話了,“杏花,你娘也在這裡。大家都是自家人,我有什麼就直說,什麼都不藏著掖著了。我們都知道,你心裡難受,不好過。大家誰不是呢,孩子流著我們陳家的血,也是我們陳家的親骨肉。但你也不能再哭了,都哭了幾天了,再哭對身體不好,再說讓你娘看著也難受,是不是?如果我們都跟你一樣,哭哭啼啼的,那日子怎麼過呀。我們也難受,心裡不得勁。但是,光難受沒用,現在也不是難受的時候。我們得解決問題呀!”
果然不愧養了兩個大學生女兒,陳老太的話頭頭是道。杏花呢?聽了婆婆的幾句話,也就不吱聲了。她心裡也清楚,自己肚子不爭氣,連生兩個女兒,自己說話當然沒底氣。再說,她能嫁到陳家也算是高攀了,怎麼能讓陳家對自己更不滿意呢。
陳老太平息了杏花的哭聲,有了幾分優越感,也更有底氣了,清清嗓子接著道:“我說親家母,大成他姨我們也問過了,她沒什麼意見,也願意養著這孩子。她家呢,有二個孫子,他姨想要個孫女。可是,她那個兒媳婦說什麼都不願意再生了。我們把孩子送給他姨養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有一點。”
陳老太抬眼看看陳小羽的姥姥,見她沒什麼反應,接著道:“只是他姨那個兒媳婦不太願意。也不怕您知道,她姨那個兒媳婦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