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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滿滿地回到廳堂,喬縣令剛剛才搭建起來的勇氣與信心在看到大堂境況時,整個崩塌了!
天老爺啊!
黑壓壓的人頭,亮晶晶的眼睛,高低起伏的人群就好似群山蜿蜒而去,不知何處是盡頭。
里正站在那裡,滿臉苦澀。他的家,竟然能容下這麼多的人,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見到有人出來,原本嗡嗡作響的廳堂一下子靜了下來。
喬縣令與數雙眼睛相對,他深吸一口氣。衝隸持之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就一拍驚堂木。
“帶原告劉妮子、嫌犯葛全一干人等上堂問話。”
李捕頭很快就將人帶了上來。葛全依舊是一塊門板由兩個捕快抬上來的,妮子走在他後面,她的身旁,又有兩個捕快將長吉的屍身抬了上來。。
喬縣令不耽擱時間,看向李捕頭:“去龍眠書院的人回來了沒有?若回來了,就快快過來見我!”
兩個捕快步履匆匆走了上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幾本書冊,行了禮才放到喬縣令的桌案上。
喬縣令從懷中掏出那張紙,又翻開書,找到字細細比對。他翻看得極快,兩疊書冊都翻過了,他才點了點頭。
“李捕頭,把紙張和這本書拿著,給在座的比對。”他從書冊中拿出一本,翻開一頁摺好,才遞給李捕頭。
比對證物這種事李捕頭做得得心應手,他一手拿著書冊,一手拿著紙,從冷練如開始,給每個人看過去。
隸持之和葉傷槐都是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里正和一干鄉紳名賢看得格外認真,每個人臉上神色不一。討論間,就有幾個人輕輕一點頭。
依舊是靠著捕快身上半坐在木板上的葛全就將大家的神情收入眼中。他的眼裡反而沒有了之前的慌亂,此刻竟沉靜十分。
在喬縣令的授意下,李捕頭還把證物拿到最裡頭一圈的圍觀百姓比對。
“真的是一樣的字跡!”
“看那個‘心’字,三點幾乎連成一條線。這個字在這書上也寫了一個,一樣的筆法!”
“那就是說,就是這個葛書生心腸歹毒,用女鬼來害死長吉嘍!”
“用女鬼來害?怎麼回事?”
“你還不知道,那白白圍在這裡哪裡聽得懂!我給你講講這前半場縣太爺審出來的案情……”
還前半場……
喬縣令聽著這議論聲,臉上不由露出苦笑。旋即,他面色一肅,喝道:“葛全,這字跡比對了,紙條確是你寫的!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你害死長吉,這事你認不認!”
葛全抬起臉來,雙目含笑,開口:“只一張紙條,就要定我的罪嗎?那喬大人審案也太容易了些!”
“放肆!公堂之上你莫不是還要巧舌如簧?小心你的嘴!”喬縣令比了比面前的籤筒。
“喬大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的帽子,在店小二扶我去更衣小解的時候丟了,我也不知道它是掉在了哪裡!直到我昨日看到這店小二的屍身,我才確定,我的帽子被他偷走了,還戴在頭上上吊了!”
“你!你忘了先前葉大人已然用你那頂帽子上的珍珠招來了女鬼月娘?!是你把帽子放進劉長吉的屋裡,還寫了這張紙條!你還要辯駁什麼?”喬縣令將手上的紙條一抖,發出簌簌聲。
葛全搖了搖頭,嘆息:“大人,這張紙條確實是我寫的。前頭我否認,不過是怕我與月娘的那一段孽緣被抖露出來。只是,這紙條我寫好了是放在我的帽子裡藏著的,並非你們想的那樣是我把紙條壓在帽子之下,放進店小二的屋裡。”
“這,這怎麼又反口了?早上那叫月娘的女鬼說得清清楚楚的!”
“哎呀,也不算反口。他說的也沒錯,寫了字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