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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切磋棋藝,因而,逢著初一、十五靈覺寺開法會之時,她便以聽法會為由嚮明慧郡主找了藉口出來,目的便是為了能夠偶遇顧騫。說起來,前世為了顧騫,她真的做了很多傻事。想到這裡,一陣澀意湧上她的心頭。隨即她又安慰自己,還好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今生不會再這麼傻了。
正在凌雪珺為前世之事傷神之時,那年輕僧人返來,徑直走到她面前,說道:“施主,師父有請。”
凌雪珺趕緊對著年輕僧人綻出一個笑容,說道:“多謝小師父。”
凌雪珺本就長得好,這一笑,笑靨更是猶如那如花含雪般晶瑩透亮。年輕僧人不禁一呆,隨即低下頭,在心中默唸了幾句心經,這才對著凌雪珺說道:“請施主跟小僧來。”說罷趕緊轉過身,走在前邊引路。
凌雪珺忙叫上青芽,跟在年輕僧人的身後進了後院。
到了一間禪房外,一位長者站在門外,看見她過來了,忙大聲笑道:“姑娘可是慈元大師的高徒?”
年輕僧人輕輕轉過頭,對著凌雪珺說道:“姑娘,那便是家師久陽大師。”
聞言,凌雪珺有些意外。她沒想到久陽大師居然會親自站在門外迎她,便趕緊上前幾步,跑到久陽大師跟前,行禮道:“小女子見過大師。”
久陽大師長得慈眉善目,人卻精瘦,自有一番仙風道骨之態。只見他面帶笑容,細細瞅了瞅凌雪珺,然後捋了捋胸前的白鬍子,笑道:“你便是破了九龍殘局那個小姑娘?”
凌雪珺面色微微一紅,說道:“是。不過,我也是誤打誤撞才破了這殘局的。”
“能破九龍殘局,就算是誤打誤撞,也要有幾分能耐才行!”久陽大師呵呵笑道。
“大師謬讚了。”凌雪珺謙虛道。
“我有個子弟也破了這棋局。”久陽大師一邊引著凌雪珺往裡屋走去,一邊說道,“他破這局比你多用十日,卻比你少走七子便可致勝。”
“哦?”凌雪珺有些意外,說道,“此事久陽大師可曾告之我師父?”
“沒有。”久陽大師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我和你師父約定的是,看誰先破這局。既然你先破了,我也就勿需再與他說了。”
“可我輸了目數啊!”凌雪珺回道,“說起來,應該還是大師的高足更有能耐。”
“哈哈,先別認輸。你與他到底誰贏誰輸,目前還未可知。”久陽大師微笑道,“待明日你們一戰之後便知。”
“要等到明日啊?”凌雪珺一怔。
久陽大師似乎知道凌雪珺在想些什麼,忙說道:“姑娘不必擔心,小廟後邊有專供女客休息的廂房,姑娘可在那裡歇息。”
“大師,不能今日便比試嗎?”凌雪珺說道,“現在才晌午,應該有時間比試一局的。”
“今日阿騫有事,不能過來。”久陽大師說道。
阿騫?聽到這兩個字,凌雪珺愣了愣。前世她便知道,京中有名的棋手,名字中帶騫的,只有顧騫一人。久陽大師口中這個阿騫,莫不是顧騫?想到這裡,她忙對著久陽大師問道:“大師說的這人,可是顧家六公子顧騫?”
聽凌雪珺撥出顧騫之名,久陽大師有幾分意外:“姑娘也知道阿騫?”
“顧騫是大師的弟子?”凌雪珺有些吃驚。前世她只知道顧騫常來壽恩寺與久陽大師下棋談經,卻不知他還是久陽大師的弟子。
“也算吧。”久陽大師笑道,“阿騫雖未入我佛門,但他的棋藝卻從小由我教導,也算得了我的真傳。僅從棋藝上說,他也說得上是我的弟子。”
凌雪珺一聽明日自己的對手是顧騫,心裡不禁五味雜陳。沒想到前世自己要想方設法才能見到顧騫,這一世想要避開他,卻一進京就與他接連碰面,真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