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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伙,衣服沒有扔了吧?我下午去廬山了,10天以後見。
我坐在座位上,頓時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心裡是一股壓抑的味道,就像我當初離家來武漢的感覺。我的爸爸媽媽,我就要去江西了,再見!
幾乎同時看到了林欣與葉子的回信。林欣說:痞子,路上注意身體,與周可冰玩得愉快一點,我會想你們的。
葉子的簡訊是:
你這個傢伙,那天在猶豫了一秒之後我決定用你的衣服做一個拖把,主意也不錯啊,去吧,不帶禮物我就殺了你。
兩個人就是沒有毛病找毛病啊,真是的。
我忽然很奇怪:林欣怎麼知道我會與周可冰一起去廬山?因為她是女人?葉子呢,永遠對我那麼兇,我就擔心她嫁不出去。
最後就是給爸爸打電話,
爸爸說:“注意身體啊,多帶錢,不要與陌生人多來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著空蕩蕩的宿舍,一下子有一種失落的感覺,我感到一種思緒如五月的雪一樣開始飄揚,我看見另一個世界裡的自己就是一個透明的影子,除了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心臟可以被看見在“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我看見回憶的羽毛化為一股青煙,就在心靈的沙漠上垂直而上。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幻覺啊?也許它意味了一些我並不知道的事情,我只是認為世界上其實連幻覺也沒有的,因為不存在的東西都是迷信的所在。我小時候也有現在的這一種感覺,不就是出去旅遊散心嗎?我怎麼了?
告訴你們,小時候的我是一點也不乖的,不知不覺就經常夢見鬱金香,人們說我這個甲子年出生的屬鼠的人生性就是狂熱的,其實我孩提時就是一個壞孩子,雖然我現在一心想做紳士。
幼兒園時,我見爸爸在往牆上砸一顆釘子,好奇的我就湊了上去,其時他正低頭揀一個釘子,我不知道在什麼動機的驅使下就抓起了放在地面上的錘子,也是不知道原因地將它向爸爸的頭上砸去,爸爸當初以為是房間的頂上掉了一塊磚頭。
他抬頭一看,我正準備來第二下呢。
他一個大大的巴掌就將我“送”出了門外,我就一直哭,媽媽說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想:幸虧第一錘沒有用大的力氣。
後來有一回我在以前農村老家院子裡面與我家一隻羊比賽打架,結果我輸了,就哭。
後來有一次媽媽見我在雪地裡坐著,嘴巴里嚼著一些黑糊糊的東西,掰開嘴巴一看,結果裡面全是羊的糞便,原來我將那些圓圓的黑蛋當做了軟棗。
再有一次就是我春節時候放煙花,沒有想到燒了臉,但是仍舊沒有想到後來長得這麼帥,可以勾引許多女孩子。
坐到凳子上我就無端地想到了我的童年,於是夢境裡的鬱金香就開在寢室後面的一大片荒蕪的土地上,在那裡,我想是葉子的爸爸對我微笑的地方。
我笑了一下,就準備給周可冰發簡訊,照例先刪除葉子與林欣的話。
簡訊只有五個字:“出發!樓下見!”
Goodbye!我的寢室,我的櫥子,我的床!
好,出發!
我感到五老峰在向我招手,山頂上是大片的白白的煙霧。在幻境裡面的遊弋是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我之所以會想像是因為我不是爸爸,也不是叔叔,他們是知識分子,我就是一個不為名分勞累的反叛者,我現在的任務是尋找昔日的一種遠離自己的感覺,是關於周可冰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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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開往江西廬山的空調普快1585次列車上擠得夠可以了。
天空竟然飄起了小雨。
我覺得好悶熱,就對周可冰說我們打鬥地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