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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他取名懷仇,亦是要自己時時刻刻的記住仇恨,但她那時,卻不止一次看到,他為了引自己去看他,竟是不惜自傷。
岑藍滿心諷刺,鳳冥妖族屬於鳥族,都說雛鳥對於第一面所見之人,會自動認為母親。
岑藍當然不是他第一個所見之人,養他亦只是因為不能殺。她冷眼看著他自傷,想想當初他那蠢樣子,倒是與此刻如出一轍。
姜嘯已經不敢再看岑藍,他抱住了面具,赤腳下地,欲朝著外面跑去。
師祖果然不能接受他這個樣子,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岑藍冷眼看著他跑到門口,但在他即將衝出殿門的時候,身形一閃,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同時張開雙臂,將他抱進了懷中。
姜嘯手中的面具掉在地上,岑藍撫著他的後背低聲道,「別哭了,別走,你要去哪裡。」
他要去哪?
他現在這樣能去哪。
他連陽真門都回不了,這幅妖魔之相,下了這登極峰,他該何去何從,師尊都不會要他了吧,他又不是真的妖修,他是個什麼東西?
岑藍深吸一口氣,擁著姜嘯把他推回了床邊,「我不是兇你,只是有點心煩。」
「我不嫌棄你的樣子,」岑藍違心道,「你……過來。」
姜嘯坐在床邊上,喉結滾動,他看著岑藍的眼中還有難過,卻聽話地湊近她。
岑藍捧著他的下顎,給他施了清潔術,接著窒息地閉上眼,循著他的唇吻上去。
姜嘯愣了愣,片刻後嗓子發出「嗚」的一聲,很輕,然後抱住岑藍與她親近起來。
閉著眼就還好,只要不看,她就能麻痺自己暫且忘了那些還不為人知,不能出口的東西。
兩個人都閉著眼,些微的生疏漸漸消散,很快便難捨難分得呼吸微亂。
「好了。」岑藍先低頭,額頭抵在姜嘯的肩上,「不嫌棄,沒騙你,別胡思亂想。你昏睡多日了,我與你說說如今你的狀況,和天下的形勢吧。」
姜嘯好哄的令人髮指,只要岑藍不嫌棄他,他甚至不在乎她會兇自己。
岑藍肯親近他,姜嘯就不再難受,他親吻著岑藍的額頭,抱著她不鬆開,「就這麼說好不好,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誰讓你將我給你煉製的護命法袍給別人穿的?」岑藍哼了聲,「那上面有護命符文,你倒好,隨手就給你師兄了。」
姜嘯總算是知道他為什麼能夠活到岑藍去,也沒有因為妖魔獸的重創而死,他總是在所有弟子力竭的時候,能詭異地生出絲絲縷縷的靈力,若非如此,魏欣定然也活不成的……
可笑他當時還以為是異化的原因。
姜嘯這片刻的工夫就完全忘了岑藍兇他的事情,抱著她無意識地撒嬌,「師祖,我異化成這樣,當時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你再晚來一點點,我肯定就死了,那個謝宿入魔了,他要吃我師兄……」
岑藍和他床都上了不止一次,只要不看他的臉,就對他沒有生疏感,聽了他這麼撒嬌,倒是有些無奈,「你別說換了模樣,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倖存的弟子入魔的何止謝宿,做所的孽事搜魂之後無可狡辯,已經交由了各自的門派處置。輕則終身囚于禁地,重則要由各自的掌門親自清理門戶,震碎神魂。」岑藍說,「你放心,你乃雙極門弟子,亦是我的人,我親自叮囑過要他們處置,他們就沒有人敢試圖幫著那些弟子矇混脫罪。」
岑藍說,「你想要那些犯下重罪的弟子如何?若是震碎神魂還覺得不解氣,挫骨揚灰我亦能設法讓你親自揚。」
姜嘯聽的表情微頓,連忙捂住了岑藍的嘴,用這張看上去最適合殺人放火的邪魔妖艷臉,說這世界上最軟弱無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