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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扶蘇和秦牧上了船後,鴇母暗自讚道:「好一位翩翩的公子。」
正因為這樣,鴇母才屏退左右,親自上陣招待扶蘇和秦牧,深怕待慢了兩位客人。
「你們的花魁甚麼……有沒有?」扶蘇問。他上船自然是想見見古代的美女是長成怎樣的,普通的女人他宮中多的是。
「這……」鴇母臉有難色,因為一般來說他們樓中的招牌一早便有人先預約了,那會空閒出來招待其他普通人?
「要不客倌再看看其他吧?我們的如花美玉,也是極為標誌的。」見扶蘇面露不悅,鴇母連忙把旁邊的兩位姑娘拉過來,介紹道。
「公子。」如花和美玉齊齊的對扶蘇和秦牧行了一個禮,露出嬌羞的微笑。
扶蘇只看了一眼,便打了一個差評。長得比他家湘兒還要差也算了,在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對他拋媚眼?
「只是這樣啊……」扶蘇失望地說,要是這種水平,他還不如在宮中呢。
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鴇母立即決斷地說:「看來公子的眼界夠高,行,今天媽媽就在這處豁出去了,來人,把兩位公子帶到玲瓏的房間去,讓非煙也別休息了,今天也出來接個客吧。」
扶蘇摸摸下巴,覺得這兩個名字取得還可以,不由得生起一見的期待。
從頭到尾秦牧就站在一旁揹著手,一言不發,眉毛泰然不動,由任扶蘇在他眼前‘嫖|妓’。
小二把扶蘇和秦牧帶上樓,畫舫一共有三層,第三層的佈置和第一層又盡然不同。
若說是第一層是個銷金窟,極為奢侈豪華,那第三層走的顯然是小清新的朦朧路線。放眼出去,配合著潾潾的水光映照下,這一層很有氣氛。在扶蘇從階梯踏上木板的一剎那間,飄渺的琴聲響起,微風吹拂過纏在頂柱的輕紗──扶蘇覺得好像在拍鬼片啊。
扶蘇默然,把腳收回來,對秦牧說:「這人不是練過吧?」不然怎會在他一踏上甲板就能精準地響起琴聲,至今這等聽位辦聲的功夫他只在他爹身上見過。
秦牧細聽琴中的力道和氣魄,搖搖頭:「恐怕是經驗老道外加有人提醒吧。」他看到輕紗中就隱藏著幾個侍女。
「嘖。」扶蘇撇撇嘴:「裝模作樣。」
秦牧無言望向天花,只覺得無論何事,一頓碰上扶蘇,扶蘇的反應永遠和別人不一樣。若是普通的人只覺得很有意境﹑很美麗,迫不及待想一探簾後的美人是怎樣的天姿絕色吧?
──不過他忘了扶蘇是基佬,對他來說美女只是用來欣賞的,半點性|欲也生不起來。
美女等了半天都不見人來,不禁納悶地開聲道:「貴客來臨,玲瓏在此向兩位先打招呼了。」聲音有如出谷的黃鶯一樣的好聽,婉轉間又不讓人覺得做作,不愧樓中的一等一美女。
「哦,幸會幸會。」扶蘇說得挺敷衍的。他抬起腳,走完未完成的路。
玲瓏敞大的房間裡在盡頭掛著一簾竹簾,旁邊隱隱有燭光跳動的倒影,而正坐在中間的正是玲瓏,從那剪影中便能看到那姣好的身影是何等的絕妙。
她的房間打通了一處,使到河上的美景能盡收在房內人的眼中,又能引來徐徐的清風,佈置是極費心思的。而這房間的擺設更靠近京城的風貌,桌椅已經開始使用上了。扶蘇和秦牧坐到椅上,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對著露臺吹著涼風,一時暑氣盡消。
玲瓏原想先擺起自己的架子來壓來者一頭,沒想到扶蘇和秦牧完全不解風情,真的把她涼在一邊,讓她的臉色不禁有點僵硬。
但到底在風場中混久了,她見無人理會她,便自己輕抬起竹簾,笑意盈盈地走下臺階,對著扶蘇和秦牧彎身行禮,道:「兩位客人,玲瓏這邊有禮了。」
「嗯,起來吧。」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