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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自私的，都是護短的，至少在呂莣看來是這樣的。

不過她想如果呂雲問的物件是石公虎的話說不定真會得到相反的答案，石公虎這個人不是壞人，他只是太正直了，正直得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聽著呂雲將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一遍，呂莣的興致一下子就被吊起來了。

想不到她的兒子原來會這麼厲害呢，就是不知道要是現在估計待在鎖妖塔裡和姜明掐架的柳意知道發生在那個叫石傑人的孩子身上的事情會不會後悔同意將呂雲交給石公虎，如果不是呂莣到來說不定呂雲真的會走上那樣的路。

身為石傑人的呂雲是瞭解他曾經的義父真正的父親的，他想石公虎現在一定還在呂家，既然這樣那他們暫時就不要回去了，這一拖就是十年。

呂莣沒有一點修煉的基礎，但是好在呂雲有石傑人完整的記憶，十年時間讓呂莣完全掌握了柳意贈送的修為。

「娘親，我擔心義父他還在呂家待著，要不我們告訴他柳意的下落讓他去蜀山找柳意吧？省得他打擾我們生活，你是不知道義父他有多固執啊。」呂雲坐在馬車邊緣，手裡的柳條悠哉地晃悠著。

他不承認石公虎也不承認柳意，他沒有父親，他的娘親叫呂莣這個囂張至極的名字，而不是什麼柳意。

「你想說就說吧，反正我是沒有意見的，不過柳意將你送給我，把石公虎打包送過去就當是報答她了。」呂莣將蘋果核扔出車外懶懶地說。

呂家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呂莣看不出一點變化來。

「你找誰？」聽見敲門聲的秋月開啟門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小夥子，疑惑地問。

「秋月，是我。」呂雲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秋月一眼，倒是依然坐在馬車裡的呂莣出聲了。

秋月一聽呂莣的聲音驀地瞪大眼，上下打量一下呂雲扭頭往院子裡跑去，「石長老，小姐回來了！小姐和小少爺都回來了！」

果然沒走啊，小雲，你是不是太瞭解他了一點？

馬車徑直駛進院子，呂莣一下車就看見了聽見秋月聲音出來卻站在屋簷下看著他們沉默不語的石公虎。

十年後的石公虎和十年前的差別並不大，他現在也才不到四十歲而已。

「你還知道回來嗎！」

喲，這是要算帳啊？不過，石公虎，我可不是你的柳意，你有資格麼？呂莣眉毛一挑冷淡地看著石公虎。

呂莣原本對石公虎沒什麼惡意，當然也沒什麼善意，但是自從聽呂雲將他前世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呂莣就開始對石公虎有意見了，而這意見在呂雲十年如一日的乖巧下越來越大。

我的小雲這麼乖巧，明明是你自己沒教好他，在他犯錯的時候只知道懲罰他而沒想過他為什麼會那樣做，你就是那樣對他的？殺之而後快？你正直，你正義，你公正，那你來找小雲幹什麼？就因為上一世你不知道小雲是你的孩子而這一世知道？這就是差別？

呂莣知道自己有些遷怒了，畢竟現在的石公虎不是呂雲記憶中的那個，不過那又怎麼樣？她就是看石公虎不爽！

「娘親，你這一路上也累了，我們去休息吧。」呂雲複雜地看了石公虎一眼，拉著呂莣說。

他那時對愛的理解錯誤，但是義父卻沒有救他，只是後來他在想，義父不是不想救他，只是表達的方式錯誤了，就像他最後說的，他曾得到過，只是他自己放棄了，所以這一世，他不會和石公虎有什麼交集了，即使知道石公虎是他的父親，他有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娘親就夠了。

呂莣休整了一下就再次出現在幾人面前。

十年時間，秋月一直和石公虎守在這裡，而她在六年前就已經嫁給了阿武，如今已經有一個三歲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