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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秦建海交代,他們將那些人從醫院帶走後,便會在路上就調包。 所以,白臻也是這樣消失的。 他在車上就被調了包,因此從療養院門口下車開始,一直到進入病房,病床上的人早就不是白臻了。 秦建海他們利用3D人像列印技術,還原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白臻,不過他當時處於昏迷狀態,四肢和軀幹都被蓋在被子下,因此只還原了一個頭顱。 他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找人對列印出來的人像做了區域性修整,以做到在監控影片裡看不出任何異樣。 至於那個頭顱是如何從病房消失的,那也是很簡單的一個操作。 因為頭顱體積小,他們只需要讓護士將其藏在推車裡帶出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在監控影片裡,沒有去懷疑過那個小小的手推車。 至此,白臻從病房憑空消失的事情真相大白,根本就沒有什麼靈異事件,那不過是人為的一場陰謀罷了。 雖然一切的謎團都一點點被揭開,可是警察找到白臻的時候,他卻已經死了。 從在警局得到這個訊息開始,藍濯便沒再開口說過話。 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某處看,神情悲慼,彷彿被抽離了魂魄一般。 藍濯隱約想起白臻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他說,“那本就是條註定了結局的不歸路,可是我不甘心,非要去路的盡頭看一看,看看那裡,會不會有另一番景象。” 或許白臻早就知道,那條不歸路的盡頭是死,可是,他卻依舊固執地堅持著。 他們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那裡陰森森的,寒冷的夜風捲著濃郁的腐爛味撲面而來。 走廊上空無一人,唯有他們的鞋跟與地板相碰撞時,發出的清脆悅耳聲響。 蘇晚音跟在他的身側,雙手緊握,眼眶微紅,卻也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 一陣風過,將藍濯的衣角吹得揚起,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別孤獨,透著股落寞。 看到白臻遺體的時候,他慢慢收攏五指,骨節分明的手指,力道很大,指甲緊緊陷入掌心的肉裡,連帶著心臟也跟著抽搐起來。 他的目光在白臻身上停留了好半晌,看著那隨處可見的傷痕時,他眸底有一抹難掩的憤怒劃過。 良久後,他緩緩伸出手,輕撫著白臻那蒼白的臉,像是在與他做著最後的告別,但自始至終,他都沒張嘴說過一個字。 蘇晚音站在一旁看著他,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忽然,藍濯勾起嘴角笑了起來,笑容裡透著嘲諷和譏諷,也充斥著滿滿的悲愴和絕望。 他那本該璀璨奪目的桃花眼,此刻紅紅的,暗淡無光。 蘇晚音看得心疼不已,一顆心彷彿正在被無數只螞蟻啃噬著一樣。 “藍濯。”她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眼睛裡盛滿了擔憂。 藍濯那悲涼的思緒被拉回,他淡漠地側頭看向她,語氣淡漠且平靜的回道:“我沒事。” 蘇晚音鼻子一酸,她抿了抿唇瓣,想說什麼,可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沒過多久,他們便走了出去。 藍濯走在前面,她就默默跟在後面,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瘦削而淒涼。 回去的路上,他們始終沉默著。 到家後,藍濯直接回了次臥,沒跟她多說什麼。 蘇晚音知道,他現在只想要一個人待著,於是沒去打擾,但也格外不放心,在他門口站了很久才離開。 藍濯坐在床邊,低垂著頭,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那始終被他強忍著的淚水,也在此刻肆無忌憚的從眼眶溢了出來。 他伸手半捂著臉頰,肩膀輕微地顫抖著。 眼淚從最開始的一滴滴落下,逐漸變得洶湧起來,怎麼都止不住,但他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恐懼與痛苦的情緒,不斷侵蝕著他的意識。 他的心,猶如刀割般疼痛。 而隔壁房間的蘇晚音,此時正在衛生間洗漱,她像是有所感應似得,心臟狠狠抽疼著。 她望向鏡子裡的自己,伸手捂住心臟,緩了良久後,她才喃喃開口,“H1小隊隊長蘇晚音,編號YH1022,申請與B3小隊隊長跨時空通話。” 話音剛落,系統的聲音便響起了,【抱歉蘇隊,對方拒絕了。】 聞言,蘇晚音忍不住在嘴裡咒罵了一句,那個小心眼的男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