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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姑娘聞言,不由苦笑道,「奴,不過一個低賤之人罷了。」
一個青樓妓子,又怎能成為貴人。
「旁人如何看待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如何去想。夜深了,家中尚有人在等我,這便去了,勞煩了。」容煜說罷,這才離了那房間。
四姑娘站在放門外,看著樓底下舞姬獻藝的臺子,一時有些出神。
臨安城的夜色並不寂寥,燈火與綿綿細雨相交。
方才那一番話,是容煜一直想對蘇音所說的話。
前塵往事,終歸是前塵往事。從苦海中脫離,是為了新生,而不是為了被往昔困擾。
人若是不能從苦痛的回憶裡出來,不止會辜負旁人,更會辜負自己。
鳳霞宮外。
宮人們正在換宮燈裡的蠟。
江逸白停在宮門口,望著高懸的牌匾。
「從前長樂宮是歷任皇后所居,如今太后未曾牽宮,陛下便將從前太皇太后所居的鳳霞宮打掃了出來。原是打算做未來皇后寢宮的,不曾想陛下而今未有皇后,可惜了這樣好的地方。」
「皇后?」江逸白看著朱紅色的宮門,若有所思。
若水見江逸白停了許久,提議道,「殿下一直未曾在宮中有自己的地方,若是向陛下開口,這鳳霞宮便是殿下的。」
那是這宮裡除了宣華殿之外最尊貴之處。賜給江逸白雖有些壞規矩,但也沒人敢說什麼。
江逸白聞言,淺淺笑了笑,沒有說話,只移了目光,繼續走自己的路。
這地方再好,也不過是一座沒聲生氣的宮闕罷了。與其住在這裡,期盼著皇帝的召見,還不如住在宣華殿。
這世間眾人講述什麼姻緣天定,但是江逸白從來不信這個。
不等這天賜良緣份到來,江逸白便已然奔著容煜而去。
雨勢漸歇,江逸白回到宣華殿時,明丫頭正坐在正殿外的門檻上小憩。
容煜這是還沒回來,這樣晚,也不知是去了哪裡。
江逸白簷下等著,明丫頭靠在門框上睡得正香。
輕微的鼾聲傳到耳中,江逸白看著明丫頭,目光也變得有幾分溫柔。
院內傳來開門的聲音,容煜關上宮門之後往正殿去。
身上被細密的雨水沾濕大半,容煜撣了撣肩頭的雨水,一抬眸正好看見殿外的江逸白。
今夜無雪,容煜乘著夜色歸來的模樣,卻莫名叫江逸白想起「風月夜歸人」這幾個字。
而今這樣寧靜的場景,江逸白此前從未想過。
容煜見明丫頭靠在門外好夢正酣,也沒想打擾,只抬了抬手示意江逸白進去說話。
兩人來到內殿,容煜解了外頭的濕衣裳,才道:「晌午聽阿四說,你去了公主府,還沒問你,容瑰公主這些日子可好?」容煜見到江逸白,問了一句。
江逸白道:「公主一切安好,小宛兒這些日子會叫舅舅了。」
「真的?」容煜笑了笑,道,「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兒,再過幾日只怕要認不出了。」
「是認不出……」只怕再過些日子,郡主變成小世子,那時候容煜便更認不出了,也不知道太后與容瑰打算將宛兒的男兒身的身份瞞到何時。
江逸白接過容煜的外衫,搭在架子上。
一股脂粉味竄進鼻裡裡。
這雨落在身上,沒散了味道,反而讓味道更濃了些。
這樣濃鬱的脂粉,可不像是宮裡丫頭們所用的。
「陛下今日去了何處?」江逸白撣了撣有些發皺的衣衫,問了一句。
容煜從桌上拿了一隻茶杯,道:「與顧總領去議事去了。」
「議事?」
議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