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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亦愣了一愣,道:「各司其職罷了,陛下憂國憂民,作為郎中便只擔憂病患,哪有好與不好呢。」
「是麼……神醫與朕很是投緣。」容煜看著玄亦道了一句。
或許多年前也曾與他相見,只可惜如今這人有掩藏自己,大抵套不出什麼話來。
他既然乾乾淨淨的來,黎國之事過後,也該還他一個清清靜靜。
「朕該走了,神醫繼續研磨。」容煜說罷,拜別之後往帳外去。
比晨光更先看到的,是立在帳外的江逸白。
這孩子,該是一夜沒睡。
「怎麼還站著?」容煜過去時問了一句。
江逸白回過頭來,行過禮後,道:「等候您出來。」
江逸白的溫順,體貼,通情達理,只在容煜一人身上。
從前有過那樣大的疏漏,如今是一步也不敢離開。
阿四所謂的兩幅面孔,大抵如此。
容煜見江逸白這乖順模樣,忍不住摸了摸江逸白的腦袋,「與朕一同回去罷,趁著天亮與樊將軍再商討些事情。」
江逸白見容煜把手伸過來,略略低了低頭。
一別數日江逸白倒是高了不少,如今連摸個腦袋都不如從前容易。
兩國交戰要準備的事情很多。以往排兵布陣總要耗費不少時日,如今容煜只想速戰速決。
眼下這時節,多耗一日,城中便多死一些人。
燕國早在數年前就在各地安置了匯醫堂,招攬郎中們為百姓診治。
不治而亡,這是容煜許久都不曾見過的事。
容煜與江逸白走在兵營中,心下始終不安。
江逸白想到事情,突然停下來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是玉卿。
容煜看著這位「故人」,突然笑了一笑。
「你一直替朕收著。」
容煜道了一句,心下唯有暖意,卻不知自己走的這段時日,玉卿在威逼之下,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吐露了個乾淨。
「主角」這兩個從前被玉卿糊弄過去的詞,如今江逸白深諳其意。
故事裡的江逸白是臥薪嘗膽受盡磋磨,最終成為天下共主。如今的江逸白是容煜一手扶持起來的西雲王。
或許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又或許是哪一方強行逆天改命,才造成了今日的不同。
無論是什麼,江逸白對這樣的燕國與西雲都十分滿意。
他從不羨慕什麼天下霸主,反而會可憐那個江逸白的孑然一身。
權位最是無情,金銀最是冰冷。
哪裡比得上眼前人。
寒風怒號,容煜在暖和的帳中突然打了個噴嚏。
樊將軍坐在案邊,仔細看著手中的地圖。
「陛下,不好了——」
被阿四放進帳中的人跪在地上,道,「今日大風,吹落了城門上那人的麻袋,居然是……」
「是什麼?」江逸白垂眸問了一句。
「是蘇音……蘇公子。」
「……」
火星子從炭火盆蹦出來,一時之間無人再言語。
蘇音不是宮凌的細作麼,怎麼會被吊在城樓上。
容煜略略蹙了眉,抬手示意那探子下去。
「顧雲呢。」待人走後,容煜才問了一句。
江逸白垂眸道:「今日往南嶺驛館去了,想來是內院有要事需得他親自前往。」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
樊將軍聞言,蹙眉道:「這蘇公子可是陛下的人。那宮凌小兒實在欺人太甚,擒了陛下的人吊在上頭,這不是打咱們的臉麼。」
更何況一連這麼些天,那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