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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我跟我剛分手的前任打個影片都沒有這麼尷尬……&rdo;

滿包廂都是三個人笑得震天響的聲音，久久停不下來。

顧凌坐在一旁，右手支起撐著太陽穴，左手鬆松提著個早就空了的杯子。

包廂內的光線很暗，暗紅色的牆壁映著燈光，在他側臉上打下一片迷離的陰影。

過了幾分鐘，他微微抬眼，狹長的眼尾危險地微眯：

&ldo;笑完了沒?&rdo;

林亦文和洛願異常乖覺地瞬間收聲，就像按下關機鍵的磁帶，一點兒雜聲也沒有。

相對應的，就只剩張琛一個人的笑聲繼續在包廂內經久不絕，異常突兀。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等十幾秒過後，張琛才察覺出來，乾巴巴地閉嘴。

洛願打量著顧凌的臉色，擔心他誤會：&ldo;別當真，哥幾個沒有嘲笑你的意思。&rdo;

張琛和林亦文連連點頭：&ldo;對對對。&rdo;

張琛死死抿住嘴，壓抑著想笑的衝動：&ldo;就是……你描述得有點。&rdo;

顧凌當然不會多想，畢竟眼前這三個，是上輩子自己落魄直至慘死，唯三從頭到尾都沒有背棄自己的人。

他瞥了一眼死死憋笑的張琛：&ldo;想笑就笑，別憋死了。&rdo;

&ldo;哈哈哈……&rdo;

顧凌：&ldo;……&rdo;

他雖然不爽，但是也能理解他們的反應。

昨晚打影片的……不，應該說是開「線上會議」的那十五分鐘，當時他身處其中沒察覺，掛了之後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尷尬地腳趾摳出一座三室兩廳。

剛開始，他們按照規定將一天的事情簡要交換了一下，然而實際上只需要三兩句話就說完了，之後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在中途他還試圖找點什麼話題講一下來打破這種窒息的沉默，奈何對著祁澈那張雖然在鏡頭裡好看得令人驚嘆但是也冷漠平淡得令人驚悚的臉，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在這十五分鐘內，顧凌一共看了三十四次表，終於耗到會議介面下面的計時跳到15:00整，抬起眼來便見祁澈說了一句毫無情緒的「再見」，接著對面就黑屏了。

嚯，跑得可真快。

明明是祁澈非要打影片電話，最後也是他自己掛得比誰都積極。

搞得好像是他才是那個被逼著打影片電話的人似的。

顧凌略有些不滿地退出了會議，等到當晚進入夢鄉之後，還做了要跟祁澈打一小時影片電話的噩夢。

一個小時!

究極地獄折磨也不過如此。

想起這個噩夢，顧凌忍不住有些後怕，夢裡的感覺太真實了，一整個白天都緩不過來。

&ldo;對了，《故里》開始招商了?&rdo;張琛把他手裡掛著的空酒杯拿過來，重新倒了一杯，&ldo;準備投多少?&rdo;

顧凌的思緒從不美好的回憶中脫離出來，接過張琛遞來的酒，隨口道：&ldo;不投。&rdo;

張琛一怔，扭頭看了一眼同樣滿臉疑惑的另外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轉頭問：&ldo;為什麼?&rdo;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有些麻煩，顧凌還沒想好該如何解釋，就收到了新訊息。

【甲方(的經紀人)：半小時後，我們去顧宅接您回家，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