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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在這兒？&rdo;秦芙雙手插在兜裡，抬起頭看了看大樓：&ldo;來撬顧昕的牆角嗎？&rdo;
路晨沒說話，低著頭，半晌，一把扯下了臉上的口罩。
秦芙一驚：&ldo;你瘋了啊？&rdo;
這會正是下班的時候，辦公大樓裡往外走的人那麼多。
路晨深深吸了口氣：&ldo;對不起，我錯了。&rdo;
明明知道秦芙和應和生多年好友，資源共享，關係早就纏在了一起，卻還是糾結地自己去稀里糊塗地抓著那麼點不值錢的傲慢，冷落著她。
路晨低下頭：&ldo;我帶了劇本去的。&rdo;
現在劇本還沒有公開，只有秦芙昨晚給他帶回來的那一本。
秦芙撅起了嘴，不開心。
&ldo;我就那麼好打發啊，說句對不起就完了？&rdo;秦芙眼眶也有一點紅：&ldo;你都沒哄哄我。&rdo;
路晨張了張嘴，半晌，還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酒桌上能曲意逢迎，但是面對著喜歡的女孩子，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秦芙卻慢吞吞地笑了。從他手指上把勾著的口罩取下來，踮起腳給他戴回去，才嘟囔了一句：&ldo;你傻不傻，來找蘋果？&rdo;
裡子面子都會被揭掉的，笨蛋。
&ldo;我脾氣其實挺好的，&rdo;秦芙心裡也快委屈死了：&ldo;我又不是不喜歡你，幹嘛一次一次地推我。&rdo;
路晨牽著她的手，聽她數落：
&ldo;我樂意捧你，你幹嘛不要，傻子。&rdo;
&ldo;我沒有蘋果那麼有錢，但是也不會餓死你啊，好劇本由著你挑，你不要。&rdo;
&ldo;傲嬌個毛線團團啊。&rdo;
&ldo;我晚上回我奶奶家，你自己獨守空房去吧。&rdo;
&ldo;哼。&rdo;
第49章 番外三
晚上秦芙還是回了奶奶家。
她奶奶是畫家，爺爺是歷史學家。書香一脈，早已發芽。
秦芙從行李箱中翻出睡衣，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奶奶從廚房走出來：&ldo;給你熬了冰糖雪梨湯，趁熱喝一碗。&rdo;
&ldo;剛吃了晚飯，還不餓，&rdo;秦芙抱著平板刷微博：&ldo;奶奶你喝吧。&rdo;
&ldo;不許看這個了，&rdo;奶奶有點生氣：&ldo;你們小孩子，怎麼就喜歡這個？對眼睛不好的。本來你就天天對著電腦寫東西，不寫東西了，還老看這個……&rdo;
秦芙攤在沙發上，舔了舔唇角，有點無奈。
奶奶年紀大了，難免嘮叨一點。秦芙無奈，捧著碗乖乖坐在沙發上，看見櫃子上放著的素描本，走過去拿起來看。幾十年，奶奶的基本功從來沒落下。就是現在，八十多歲的人了，每天還會動筆。
素描本上第一頁，是爺爺的畫像。
爺爺已經去世快兩年了。但是在奶奶的筆下，爺爺還是從前的模樣，坐在小院裡的搖椅上，手邊放著一盞茶，慢慢悠悠地晃。
奶奶走過來，和她並肩站在一起看。
秦芙側了側頭，輕聲道：&ldo;奶奶，我談戀愛了。&rdo;
奶奶看了她一眼：&ldo;你什麼時候不談了？&rdo;
秦芙：&ldo;……&rdo;
奶奶合上素描本，拍了拍她的手臂：&ldo;坐下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