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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額我是不清楚,但以吳非低的沒邊的成績都能上大學,你應該確實捐了有不少。”
“我這麼說可能有失公允,你當然也做了些好事,可是一個人總不能說我做了很多好事,所以,犯過的錯就讓它算了吧,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錯就是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或者你覺得我誤解了你的意思,沒準游到大洋彼岸以後,連著靈魂都被海水滌盪乾淨了呢!那我們就在說說你從海的東面游到西面又幹了些什麼。”林耀輝手撐在桌沿上,四截修長的手指來回在桌面上有節律的敲了敲。
吳偉忠眼神恍惚了一下,他忘了林耀輝既然是來尋仇的,自然把他的來龍去脈都已經瞭解個底透。
“拖著一條殘腿偷渡,你也算九死一生,然後人生地不熟的開始闖蕩,可惜正行生意不好做吶,連你自己都沒想到,離你心裡想要的那種高貴,差了好幾千裡。所以最後你著拿錢幹什麼去了呢?”林耀輝臉上始終帶著一種涼薄且諷刺的笑,他的目光彷彿能將吳偉忠身上昂貴的衣服一層層撥開似的。
“以你最擅長歪門邪道的本事,做做走私搞搞黑市生意,讓自己豐益起來不算太難,後來又搞起航運,中間坑死多少你所謂的鄉黨,你心裡最清楚,還需要我一一例舉出來嗎?這才是你不能回老家的真正原因吧。你和唐凱,一個明面上裝生意人,一個背地裡搞暗度陳倉,很好的根據各自特色,分工協作,完美合作,簡直一個狼一個狽,為奸的不要太愉快。當然人髒久了總想洗洗白,慢慢的你想和那些群黑心奸商脫鉤,這當中費了不少氣力,熬到最後總算給自己鍍了一層金,唯一甩不掉的就剩唐凱這個汙點證人了。”
吳偉忠的臉徹底拉垮下來,他知道他已經沒什麼可以遮蔽的。
“這是個難纏的傢伙。如今市場低迷,你轉頭又和他搭夥做起賭場生意。”林耀輝兩指一掐彈落一截菸灰,然後兩眼灼灼的盯住吳偉忠,“所以人!是不會叫什麼改頭換面,回頭是岸,又或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都是騙老實人的話。人只會跟著環境變化,一次次的換張皮而已。如果這個故事拋開前半段,和我們陳家有關的部分,那絕對是一個很立志的個人傳記。”接著他往後一靠,一根大拇指勾著下巴邪性的笑著,給吳偉忠總結道,“足夠勇敢!也足夠無恥!”
既然避無可避,吳偉忠乾脆眯起眼睛不再偽裝,還直想說他剖析的很到位,“說到無恥和勇敢,我覺得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林耀輝!我甚至有時候會拿你跟吳庸比,覺得你才更像是我的兒子。我們身上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是嗎?”林耀輝唇角微揚淡淡回應著。
吳偉忠的辦公桌前放著一張他自己與吳非和吳庸的合影,相片裡吳非笑的陽光而燦爛。
“也許我們是有一些相像的地方。”林耀輝目光由那張相片移開,又落在吳偉忠眉眼之間,彷彿透過那裡看到了別的影子,而後悠遠的說道,“……都對某些東西有著畸形的渴望。”轉而他又將雪茄狠狠碾碎,“不過我可不希望老了還像你這樣,被人討債。”
林耀輝又很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是個容易知足的人,恨不得馬上退休呢,可是因為你,我沒辦法退休,瞧,你才是我一直奮鬥的動力。”
“你很會說笑話。”吳偉忠板起身子,食指敲著桌面,口齒更像是咬著刀一般決絕,“哪個像我一樣走到今天的人,敢說自己身家清清白白?!他們不照樣光鮮亮麗的活著。成王敗寇,這是王道!”
林耀輝默然,不否認也不肯定。
“你伯父……栽贓的事,當初也是無奈之舉,在說只要我跑了,自然大白天下,可誰知道他們查都不查呢?!”
空曠的室內連吳偉忠的坦白都變得慷慨激昂。
久久的靜默之後林耀輝輕輕撥出一口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