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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之前就已經找過林耀輝兩次,只是沒能見到人而已。
“我怕你有病亂投醫,我跟他之間……”吳偉忠仔細盯了盯吳非的眼睛,將恩怨兩個字隱沒下去,“我跟他們姐弟兩之間的糾葛,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說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給太多了,他們不滿足而已。”吳非皺起眉頭。
吳偉忠則側過臉頰面向別處不置一詞,又忽然轉過臉說道,“幫我把吳庸找回來。”
“我已經讓顧叔去找了。”
吳偉忠點點頭口氣悵然,“他心裡恨我。”
“不至於。不管發生什麼不愉快,都過去了,即便心裡再有氣,他肯定也是想你平安了才好。”
吳偉忠深深嘆口氣,“公司的事我已經給顧準邢交代好了,你和他商量就可以。什麼都可以學的,沒人生來就會,實在學不會,就當交學費好了。”
吳偉忠的笑話很冷,他想表達豁達卻適得其反,吳非心裡更加惆悵,以她對自己父親的瞭解,吳偉忠現在的態度基本上算是自暴自棄。那樣雄心壯志的一個人,從不肯認輸的一個人,甚至從來都鄙視兩個子女不求上進,竟然有一天也能這麼講話。吳非心情複雜,忽然感覺現在這種悲涼倒不如從前的鄙薄,至少那樣的吳偉忠還富有生機。
“我知道是梁富升,一定是他!他跟他的兒子,他們把罪名脫給你。”吳非雙眼染上火烈,殊不知這句話瞬間讓吳偉忠變了模樣。
“他們人已經跑路!”吳偉忠話音深沉,目光也變得陰暗,“又或者已經死在路上了。但不管是哪樣,都死無對證。”
又或者已經死在路上了!
這幾個字眼敲打著吳非的神經,讓她猛然抬眼看吳偉忠一瞬。
吳非一下子偃旗息鼓驚詫到遲遲說不出話來。顯然吳偉忠並不是一無所知,顧準邢對她也不是唯令是從,他們兩個人有著另一個不被她所知的圈層。
吳偉忠沒有變,也不會變,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絕地反擊,這是吳非此刻最清醒的認知。她腦子裡回想起與林耀輝在一起的某些時刻,他們偶爾也會聊到吳偉忠和吳庸,那會兒林耀輝是如何說笑的?“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當時她還很不服氣。
“我的案子只有另闢蹊徑了。”吳偉忠陰狠著臉。
他極少露出這一面給吳非看,這是一種令吳非害怕的神態,那個時不時會出現在夢裡滿臉血腥的吳偉忠,那個能敲斷吳庸腿的吳偉忠,他們都重疊了起來,代表著另一種狀態下她的父親,這讓剛剛還認為吳偉忠已經變得頹喪的想法是多麼幼稚。
吳非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身邊的人,這可能就是她和林耀琳、吳偉忠,還有林耀輝之間的差別,她自以為是的那些小聰明在這些人面前如同兒戲一般好笑。至於吳偉忠口中的另闢蹊徑是什麼意思,吳偉忠不會說,吳非也沒有勇氣直面他的黑暗,她將話題轉移開,“案子的事我會和喬律師在商議。”
“你商議不出來個結果。”吳偉忠擺一下手,終將心中的不屑表達了出來,繼而冷笑著,“他們想要我死。”
吳非心頭一顫,她清楚吳偉忠口中的他們是誰。
“既然要鬥,那就鬥到底。”吳偉忠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嘴角咧開一抹奸笑,眼神也變得晦暗又自信,彷彿不是在對著吳非講話,“我能做到今天,絕不是靠一瘸一拐賣慘得來的。以為我老了,就真拿我當病貓。”
雖然吳非不知道他在盤算什麼,但能確定的是,一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計劃。她這會兒有些明白過來剛才吳偉忠的態度為什麼前後矛盾,以他的個性如今能說出這些話,那根本不是代表什麼頹廢或者放下,而是他和林家姐弟已經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他不想她牽扯進來。
至於這拿不上臺面的交易究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