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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在外頭紅透了臉,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望天大叫一聲,“明月。”
嶽淡然在裡面嘴還沒合攏,廚房的門就開了一個小縫,從外面扔進來一套白棉布的女子衣衫。
她拐著腳走過去把衣服穿戴齊了,慢條斯理地開門出去。
“清風大人,多謝了。”
清風不敢看她,一身不自在。
嶽淡然越發笑的開懷,“我把手腳的骨給正了,忍不住疼才叫了幾聲,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就接不上了。”
清風咳嗽兩聲不接話,她笑眯眯地繼續說,“你家主人許諾要找人給我接骨治傷,半天了連個大夫的影子都沒看見,求人不如求己,請清風大人帶路去藥房,我自己抓內服外用的藥。”
清風站在瑟瑟風中,又開始左右為難,“主人吩咐姑娘不能離開客房,我帶你來柴房燒水梳洗,已是破例,藥房在靜寧軒……”
“請明月大人去回稟你家主人,求他示下啊。要是不想我知道尋仙閣的格局,再把我眼睛矇住走就是了。”
清風看了看她雖洗淨了卻還滿是血痕的臉,不得已又向天大叫了一聲“明月”。
明月來見柳尋仙時,柳尋仙正在賣弄風流地彈琴;明月站在門口聽完一曲才敢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何瓊先開口問了。
明月躬身道,“那位姑娘睡了兩個多時辰,醒來了就想要洗澡,清風帶她去了廚房,她就在廚房自己燒水梳洗了。”
麻姑的臉都團成一坨,“在廚房梳洗了?她拿什麼梳洗的?”
“好像是洗菜的木盆和刷碗的巾布。”
織女打了個冷戰,“虧她下得去手,不嫌油膩。”
柳尋仙卻不在意,“隨她糟踐吧,之後找人收拾就是了。你來就是為了稟報這個?”
明月低了頭,心裡著實有些忐忑,“那位姑娘說,主人答應了找大夫幫她接骨療傷,半天卻不見人,求人不如求己,她梳洗完了把骨正了,現在想去藥房抓藥。”
柳尋仙來了興致,“她還會抓藥?”
“她倒沒說自己會抓藥?就是求清風帶她去藥房。”明月扯扯袖子,回答的很是謹慎。
何瓊冷哼,“無端端想去藥房,說不定要意圖不軌,主人不可縱容她為所欲為。”
織女也幫腔,“隨便給她幾副傷藥擦就是了。”
柳尋仙手撫上琴,“她想折騰就由她,你們都不好奇她能折騰出什麼亂子來嗎,我可在等著看。叫清風盯緊了,她抓什麼藥,怎麼配怎麼煎都寫張方子來我看。你去吧。”
明月依言退出去了,四女侍咬了一隻曲子的牙,這邊琴音剛落,何瓊就搶了一句,“主人,不如我過去藥房瞧瞧?”
柳尋仙擦擦手指站起身,“想去就去吧,別任性起衝突,記得把方子帶回來。”
何瓊進藥房的時候,清風明月正在登梯子取藥。
嶽淡然拿了秤,將藥稱了分成十份,一味一味地撿好;她不碰藥櫃,自然動不了什麼手腳,何瓊也不好說什麼,且見她換了衣服,沒有了初時的骯髒凌亂,看著也順眼了許多。
臉上的傷卻還是橫七豎八的扎眼。這些血痕要是在別處,興許是微不足道的皮外傷,偏偏傷的是臉,不留疤也會留痕,毀容是一定的。想到這,何瓊心裡也有些異樣,這女子五官端正,眉眼之間自有風情,若不傷臉,定然也是個美人。
何瓊一進門嶽淡然就知道了,規規矩矩打招呼,叫了聲“大人”,誰知人家理都不理她,就只站在門口盯著她看。
嫌清風明月不夠,又派了個人來監視她?
嶽淡然不以為意,把藥配好,動手要包。
何瓊這才從門口走進來,走到案臺前看了一眼冷笑道,“姑娘也太不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