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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老闆借勢出言嘲諷;十三公子似是被刺傷了痛處,勾起的嘴角立時滿是邪惡,“有情不能廝守,不如無情。”
越嫣然明知他有意挑釁,卻不應是也不答否,似笑非笑看不清喜怒。
“得到了比沒得到還痛苦,不如我這得不到的。嘗過的甜變成了苦,九重天跌入地府。”
莊英傑本是揣測,卻見越老闆雙眸微閃。
“公子這打蛇七寸的本事,我很想學到手來。”
莊英傑面上笑的張揚,如墨的黑眸裡卻透出幾絲憐憫,“你眼中的怨念是為什麼?百般無力中的一點兒堅持,又是為什麼?”
“公子也說緣由無非恩怨,既然如此,我眼中的怨念是為了怨,不捨的便是為恩了。”
越嫣然找回雷打不動的彩繪殼子。十三公子蹙起眉頭,思索眼前人話中存幾分真,半晌笑顏漸展,彷彿豁然開朗,憑心任性接手去解懷中人本剩不多的衣衫,口中淫笑,“無論尋仇報恩,都該學著喜怒不形於色,像你這般所思所想都掛在臉上,恐怕一輩子都要任人耍弄。”
互動進行到關鍵處,越老闆卻頗煞風景地翻身將莊英傑拋至床下,三兩招空手白打,把摔得比狗還慘的渣公子打的手摺臂斷,“我倒想看看,任人耍弄的人到底是誰?”
莊英傑被猝不及防的一通快攻搞得瞠目結舌,直到感受骨折劇痛,才想起大叫救命,呼號間隙還不忘對施暴人一臉冷靜地苦笑,“真人不露相,想不到姑娘如此身手不凡。”
越嫣然臉上的鄙視顯而易見,“制服你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身手不凡。”
莊英傑毫無被鄙視的自覺,只顧在玩命叫“殺人”的空隙悲鳴作評,“在下雖半點武功不會,也大概猜得出,你那折斷我臂骨的手,恐怕握的是劍?”
“公子憑什麼這麼說?”
莊英傑嚎的嗓子都啞了,也不見有人進來救他,索性聽天由命不再努力,“使劍的都是如出一轍自視甚高的德性,我認識一位跟你一樣,有讓人一見就想凌虐的品質。”
越老闆笑得和暖,踢人屁股的動作卻不甚溫柔。十三公子被折騰的連哭爹喊孃的勇氣都無,“照姑娘的身手,何苦萬般糾結,直去尋仇不就一了百了?”
他恨不得這母夜叉自不量力慘死敵手,生前名節不保,死後屍骨無存。
“公子以為這天下人都如你這般任人耍弄?”
莊英傑拿袖子揩去頭上冷汗,言辭不無諂媚,“人人皆有軟肋,姑娘彼時還說要學這打蛇七寸的本事,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在下七寸。”
越老闆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那落水狗,矮身扯過其斷臂三下五除二便給硬接回去,順手將人扯回床上;苦主疼的呲牙咧嘴卻不敢抗議,可憐兮兮抽手去揉無辜同床沿硬碰硬的髖骨,幾次三番想開口,卻又把話都生嚥到了肚子裡,曖昧好一會才又出聲,“沒想到姑娘竟是這麼個狠得下心的角色。”
越嫣然也不接話,出門叫人去拿傷藥外加兩塊木板。
莊十三拿另只尚屬完好的手支身子坐起身,臉上的表情堪稱狼狽,“想我莊英傑本是南瑜第一風流人物,今夜竟馬失前蹄被女人打得手缺腳殘,來日宣揚出去,恐怕又要上‘武俠’了。”
直到歸一送藥進門,房裡的一對男女都默默無語,相顧且無言。
莊英傑被痛扁那一頓之後,越嫣然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登尋仙樓的門,沒想到他胳膊上的傷一好,竟又擺著譜大駕光臨。
被點了牌子之時,越老闆立時婉拒。莊英傑也不強人所難,擺出“我要定了你”的姿態對她展開有理有據的猛烈追求。
明知是做戲,莊英傑卻愣是把戲做到十足,賺了觀眾的口碑不說,還順帶將越嫣然推到輿論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