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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了。
葉琛從顏肅之的臉上也看些問題來了,嘆道:&ldo;也罷,想好了怎麼打嘴上官司就行。&rdo;
於是,顏神佑便請以霍白之次子易姓為顏,繼顏平之後,算是完成了對顏靜嫻的許諾。至於攻訐,自有顏肅之與顏孝之出面應付。原本她還想再等二年,等到顏靜嫻的次子長成了,沒有夭折的危險之後再說的。不過眼下機會太好,盧慎剛進政事堂打雜,這也是一種安撫與交換。
帝王家之陰私事,還是不要管了。葉琛等自動敗退。顏肅之對顏神佑道:&ldo;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再將鹽政的條陳理一理,各地的數目算上一算。務必不能有差錯。&rdo;
顏神佑給盧慎使了個眼色,與他核算去了。六郎則回東宮,與阿蓉說話,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我娘子並不知道上書的事情,我白天巴巴地跑回去,豈不惹她心疑?又強忍著,跑到顏神佑那裡,一起商議鹽務。
李彥繼續去崇文館督導修訂經史的工作,霍亥去東宮講課,葉琛還得再趕回太學。剩下一個丁號,左看右看,只得去處理些雜物。留下顏肅之安撫唐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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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好容易捱到鼓聲響起,抬腳便回了東宮。卻見阿蓉親自站到了門口,一臉的企盼歡喜,六郎心頭一澀,上前握住了她的手:&ldo;你怎麼出來啦?&rdo;
阿蓉將頭一低,燈光下露出一段潔白的頸子出來,六郎看那柔和的弧度,心中一盪,手上一緊:&ldo;去給阿孃問安吧。&rdo;她既不知,何必讓她再操心呢?
阿蓉抬起頭來,欲言又止,六郎問道:&ldo;怎麼?&rdo;
只聽阿蓉陪嫁的侍女一聲輕笑:&ldo;殿下要做父親啦!&rdo;
六郎腿一軟,差點趴到阿蓉身上去,回神就大聲說:&ldo;真的麼?&rdo;
阿蓉道:&ldo;聽老人們說,要想生子,便不能張揚,要坐穩了胎才好……&rdo;又別過頭去,側著臉,挨六郎的肩窩。
六郎心裡叫了一聲祖宗,忙派人拿了腰牌,出宮給唐家送信‐‐唐儀回家,不定得愁成什麼樣兒呢。他要是敢愁著了岳父,回去怕不得被親爹教訓。
說完了這個,又對阿蓉道:&ldo;咱們車上說去。&rdo;小兩口親親熱熱,上了車,往昭陽殿裡去。六郎這會兒不擔心了,才將李璐的事兒說出來,正要指點阿蓉,明日以她的名義給李璐些筆紙錢帛的謝儀。阿蓉便說:&ldo;我想,他也不是有壞心,他上書的事情,還是不要說與興慶宮知道了。明天,我使人,往太學賜些物件。好不好?&rdo;
六郎驚喜得緊,就著緊挨的姿勢,捧著妻子的臉,就香了一口:&ldo;你真好。&rdo;
阿蓉嗔道:&ldo;啃你一嘴粉。&rdo;
六郎道:&ldo;阿姐天生麗質,哪裡擦了粉了?&rdo;
阿蓉粉面羞,輕啐他一口。她比六郎年長稍許,小時候六郎是喚過她姐姐的,如今成婚,閨房之內,偶有此說,也是一種情趣。
兩人膩膩歪歪,到了昭陽殿裡,姜氏跟顏肅之正愁著呢,就怕這上書的事情傳揚開來,兄弟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