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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沒有其他遺留問題?」
「嗯。」
「可以再活個幾十年活到平均壽命壽終正寢?」
「哇,這個我怎麼保證啊,要看是不是會得什麼要命的疾病,還有會不會出什麼意外……」萩原反駁著,然後在松田緊繃的視線裡一點點消音,變成一聲嘆息,
「我儘量,會很努力很努力,努力一直陪小陣平到老——小陣平也要做到才好。」
這次換了人輕輕應聲:「嗯。」
萩原笑了笑,從松田的掌心掙出了手腕,雙手捧住對方的臉頰,親暱地用額頭抵住對方的,像是安慰一樣。
「既然奇蹟發生了,我就會不顧一切地留下這個奇蹟。既然已經膽大妄為地要走了小陣平之後的全部人生,hagi會竭盡全力負責好的。不要怕啊。」
「……由你來說這種話……怎麼想都……」松田的聲音啞得有點厲害,「那幾年,很難過吧。你?」
「……」
「在那個地方看著我們剩下的人一個一個離世。而且在那個什麼玩偶鋪沒有等到我們被抓過去的靈魂。」捲髮的男人閉了閉眼,「抱歉,萩——」
「小陣平在說什麼啊。」抵著他額頭的人溫柔地用鼻尖磨了磨他的鼻尖,鼻息熱乎乎地吹拂在他臉上,「能再次看到你們,就已經是足夠好運的事情。更何況,hagi運氣一向很好哦?中途有再多的痛苦也沒關係,最後還不是所有人都被我找回來了?最關鍵的是。」
他輕笑著對松田眨了眨眼睛:
「就像我說的,所謂的積分,一直都是你們這些我親近的人,給我付出的『愛』所轉化而來的。所以我才能真正地變回人類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不是我一個人在救你們,也是你們一直在救我。」
從頭到尾,是他們這些人,雙向交付的愛和付出。如果說存在迴環,那麼不是時間,而是存在於他們這些人之間的牽絆。
松田聽懂了,但也因為聽懂了,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來。太洶湧的想法和感情一股腦地從心臟蔓延到胸腔,到四肢,到大腦,那種酸澀又溫柔的情緒對來說近乎陌生。
他不知道說什麼,從何說起,所以最終沉默了一會兒,狠狠張口,咬住了近在咫尺的嘴唇。
萩原「嘶」了一聲,沒有躲,笑著任由對方幾乎兇狠地品嘗,從那種力道里體會著傳達過來的所有情緒。
唇齒的輾轉間有淡淡的菸草味道,是萩原拉著松田換的味道輕一點的那種,控制著不讓對方抽得太兇。一直抱怨「這麼淡的味道跟嚼紙吸管有什麼區別」的人,看似不情不願,最終也還是替換掉了習慣的種類。
萩原喜歡柔軟而細緻的吻,讓口腔的全部感官被一點點喚醒和照顧到。松田就總是急切地開啟齒關糾纏舌頭。但是也很好。主導或者被主導,在完全拆分不開的人生裡,雙向地適應著,以至於怎麼樣都是舒適區,習慣並且沉湎。
唇齒分開的時候萩原在舌尖嘗到一點血的味道,大概是被對方的虎牙磕破了。
他笑意盎然地抹了一把嘴角,又把對方探進後面衣擺的手拽出來:
「申請中場說話時間——吃晚飯還是繼續?」
他的戀人看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不言不語坐在那兒,平復呼吸和激動的身體,然後給了他很酷的一瞥:「……加班。寫報告。」
萩原一怔,然後抱著抱枕倒在沙發上大笑:「哇哦,可憐的小陣平哦。」
松田很兇地瞪他,眼神介於「想撲過來打一架」和「撲上去直接吃掉」之間。
萩原被這眼神看著,笑得更厲害,一面聲音蠱惑地去拽松田的手指:「是『深度參與公安行動』所以要給警視廳寫的說明嗎?是小諸伏和小降谷把你『借